没笑几声,邢奉就疼得跪在了地上。
小主,
肺里好像有什么在翻腾,搅烂着他的身体,侵蚀着他的五脏六腑。
“……!!!!”
打娘胎里出来的病,邢奉怎么求医问药都没用,所有的医师都告诉他他活不过三十岁,哪怕修仙也救不了。
就连天榜五子中精通药理的那位,对他也是摇头。
“呵咳咳咳咳!!”
邢奉不顾手上沾到的血,随意地擦去嘴角的血渍,向洞天走,每走一步眼神便坚定一分。
“都是庸医!我邢奉自不需你们救,我自己找办法活下来!”
少年不信自己病弱之子的身体,他要活,他要活的长长久久,长命百岁!
关通盘膝而坐,低眉翻看着眼前的书,另一只手划玩着手边的茶杯,身侧侍奉的是许柳。
“今日西房所可有异常?”
“今日邢奉师兄、慕师姐还有万事通都有去过,其余的并无异常。”
额前的碎发徐徐飘动,许柳抬眸把西房所今天发生的事全部递上,然后恭顺退下在一旁候命。
那双眸子浑浊无光,多了一分冷漠淡然,不似往常那般正义老实。
“慕卿辞啊……事务如此繁多的情况下她也愿意抽出时间做糕点去看元安。哼……堂堂一个大师姐、被我当作登天道的苗子的人竟然去侍奉别人。”关通敛下眸子,眼帘低垂,有节奏地敲打着杯壁。
许柳看过山下潜伏在江城的弟子所收集回来的书册,自从慕卿辞飞书回来告知关通她在江城时,关通便派了几名弟子守在江城,记录着慕卿辞的一举一动。
“慕师姐很在意元安,在江城时也是如此。慕师姐是不是对元安的身份已经开始怀疑了?毕竟岭沅城时,不仅邢奉师兄在,慕师姐她也在场。”
许柳不知道元安的天道之子的身份,现如今知道元安身份的人不过寥寥五人。
岭沅城的道士、已经故去的江城老爷、天榜五子的其一、南秀宗的掌门以及卜师。
对元安,许柳的认知是比慕卿辞还要天才的天才。
其他人大抵也是如此。
毕竟没有经过任何教化,仅仅是和慕卿辞待在一起就达到筑基期大圆满,这样的情况绝无仅有。
“怀疑也罢,不知也罢。事到如今,元安成为南秀宗弟子已是板上钉钉、无法改变的事实了。”关通将手中书籍缓缓合上,然后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接着说道:“去告知卜师一声,让他寻个合适的日子正式收元安为徒吧,对日子这事他向来做的很好。”
“遵命!”
许柳恭敬地作揖行礼后便转身捧着书退出房间。待他走到门外,准备离开之时,脸上跳出一抹笑容,整个人也迅速恢复成平日里在其他弟子面前那种温和亲切的样子。
才走出门没多久,便远远望见万事通被一众师兄弟围住,吵吵闹闹地挤在一起。
要是被师姐看到又得被说了……
“你们在此……”
“你快说啊!”
许柳的话被无情的打断,一个师弟抓着万事通的手,一个劲地问他有关元安的情况。
“小师妹笑了没有啊?”
万事通一副得道归来的高僧,淡然摇头,实际上使劲在心里回味元安的一颦一笑,还有那轻绵绵的声音。
不告诉你们,急死你们。哼。
“我的东西小师妹拿着开不开心?”
一个剑修的弟子好不容易挤了进来,指着自己,他的礼物可是挑了好久,拿了他身上除了剑以外最贵的东西。
万事通甩甩手,指着那个剑修的弟子:“你别说你还真别说,哪有人送礼送磨刀石的?”
此话一出,一阵大笑。
“磨刀石?剑修穷我们都知道,可也不至于是磨刀石吧?啊哈哈哈哈!”
符修和丹修的弟子跳出来,大手一挥,身上随便抖落的器件都比那磨刀石好上百倍。
符修伸出两根手指,在袖间抽拉解释着每张拿出来的符纸。
“让人哈哈大笑的符纸,把人暂时变成猪的符纸,立马睡觉的符纸,说反话的符纸,拉肚子的符纸……”
万事通翻了个白眼:“你你你你你你这也不行,小师妹是女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