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苔生一个人在卧房内走来走去,走来走去,嘴里还一直小声嘟囔着:“这都是什么事啊!”
他闯祸了,天大的祸,现在所有人和他都处于生气状态。
事情是这样的,两人从幽州玩了几天,江陌上突然带陆苔生紧急回了皇城,回了之后陆苔生才发现这些人是想给他过生辰。
对此陆苔生表示,这惊喜真的太惊吓了。
过生辰过免不了要喝酒,虽然有江陌上看着,他没能喝几杯,但还是喝了个微醺。
也许是酒壮人胆,也许是江陌上也存了心思,晚上陆苔生一撩拨,两人就滚上了床。
……
第二天陆苔生趴在床上浑身酸痛时,他就后了悔,他不应该是上面的吗???
而且,他爸的这也太疼了,难道是因为这是第一次?
但说实话,陆苔生打心眼里并不讨厌,甚至还存着再试一次的心思,可他又真的不耐痛。
所以前天晚上他不知在哪寻摸来了一味药,据说吃了能减轻疼痛,飘飘欲仙。
虽说听着不太现实,但是他又不了解,想着试试又无妨,他偷偷的喝了半包。
吃了那药的结果就是,晚上江陌上刚把他的里衣脱一半,陆苔生突然起身吐了几口白沫,昏死了过去,怎么叫都没反应。
江陌上吓个半死,花容卿和荆玉大半夜赶过来,急忙救治了一个时辰,陆苔生才醒了过来。
三人这才长松了一口气,好了之后就是算账的时候,要不是荆玉拦着,花容卿非得先把江陌上打一顿,再把陆苔生接走让他们两个一辈子都别见面,嘴里还说着: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种衣冠禽兽。”
江陌上一直看着床上的人,没辩驳一句。
真正的“始作俑者”羞的躲在被子里不敢出来,直到听到荆玉也主张带他走,陆苔生才忍不住结结巴巴的把他做的事讲了一遍。
花容卿荆玉听完火气更旺,只不过这次换了对象,陆苔生保证他认识两个师兄这么久,从没见过他们能训一个人训到天亮,中间不喝一口水,训的还是他。
直到陆苔生差点跪地保证,两人才气哄哄的回去了。
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瞥见一旁脸黑成锅炭的江陌上,毫不夸张的说,他腿一下就软了,现在和师兄们走还来的及吗?
来不及了。
陆苔生抓着江陌上衣袖的一角,小心翼翼的说:“你别生气,我错了,我真错了。”
江陌上垂眸深深看了他一眼,能看出来他强压着火气,尽量温柔的说:“你先休息,睡一会。”
说完江陌上就转身出去了。
还是那句话“明日之事明日愁”,况且他现在也是真没什么力气,江陌上走后他心大的一觉睡到了第二日午时。
醒来后,江陌上按时来盯着他吃药,像往常一样陪他吃饭,如果忽略黑如炭的脸色的话,和平时也没什么不同。
但是陆苔生十分清楚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江陌上什么都不说,这是因为自己身体还没恢复好,一旦完全康复,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于是,吃药事件发生的第三天,陆苔生两手一拍决定不能再坐以待毙,江陌上明显气还没消,他还是出去躲躲吧。
不出去还好,一出去陆苔生发现他现在真是哪哪都去不了,谁都在和自己置气,想去投奔师兄,师兄直接没好气把他撵了回来。
想找兄弟收留自己,结果江陌上早就料到过他会这么做,一早就和闻坚白打过招呼,甚至那些和自己关系较好的富家子弟,都没一个敢见自己的。
没了办法,最后陆苔生还是回了幽州王府,自己一个人来回转悠,连一直跟在他屁股后的石豆这次都没站在他这边。
陆苔生边转悠边小声嘟囔:“这都是什么事啊,我招谁惹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给他们下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