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或许这事不能告诉你,或者就算告诉你了,你也是无能为力,只能徒增烦恼。”
苏弦把桌子拍得震天响:“就算我解决不了,我也能帮她出谋划策啊,最不济我也能陪着她骂人。结果她就像没长嘴一样,什么都不肯说。我让她出去就别回来了,结果她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傅锦你说说,要换成你,你能不生气吗?”
傅锦一想,那是挺让人生气的。
我小心翼翼地对你嘘寒问暖,想为你排忧解难,结果换来的却是冷脸以对,脾气再好的人也难免会有情绪。
“你说得对,苏师妹这次事做得确实是不地道,真是太任性了,道侣之间最重要的就是沟通啊!”
傅锦顺着她说了,苏弦反而嘀咕了起来:“也还好吧,沟通是应该的,说任性不至于。”
傅锦:“?”
傅锦不想管了,她算看明白了,又是她们道侣之间的事,苏弦也不见得真有多生气,只要苏悦己肯来哄一哄她,绝对立马就能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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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破了的傅锦不打算掺和了:“也是,我给你和苏师妹一人留了一块留影石,就放在这里了,你有时间转交一下。我现在要去给初师兄他们送说好的留影石了。”
本来打算她们两个和好了就叫着她们一起去的,现在看来这二人估计根本没有心情。
“你去吧,替我跟那谁向夏师兄问问好。”
那谁还能是谁呢?
傅锦问都没问就应下走了。
傅锦走后,苏弦百无聊赖地推着桌子上的两块留影石。
翻过来又翻过去,立起来又推倒在桌上。
苏悦己怎么还不回来道歉?
她们已经一个时辰零一刻钟没见了,难道苏悦己就一点儿都不想她吗?
就算再怎么冷静也该静完了吧?
苏弦走着神,手中一用力无意间往留影石中注入了一些灵力,灰扑扑的留影石立马亮了起来,被留下的影像浮在了半空中,自动放映起来。
苏弦看着留影石中的谢明泽,眼神一亮。
“谢明泽是悦己的仇人,她一定很关心谢明泽到底成功还是失败了,要是我现在给她送过去……”
苏悦己没准一看她这么大方善良又体贴,立马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自惭形秽地乞求她的原谅,并保证自己绝不会再犯了。
苏弦越想越开心,“我不是想她,我只是想看看她的伤势如何了。”
至于是什么伤势,自然是她捏疼苏悦己手腕时留下的伤。
她得赶紧去看看。
苏弦为自己找够了充足的必要的理由后,就理直气壮地带上留影石和丹药熟门熟路地翻到了苏悦己院子中。
苏悦己的卧房是黑的,但苏弦能隐隐看见一道身影立在窗边。
“悦己这是在干什么?不睡觉也不点灯。”
苏弦急匆匆的步伐在进了苏悦己院子后又放缓了许多,她慢慢地挪到卧房的窗边,还故意每步都走得很重,提醒屋内人她的到来。
结果那道漆黑的影子还是一动不动,浑像没听见一样,苏弦没办法只能主动敲了敲窗户。
“谁?”
苏悦己终于说话了,但一开口苏弦就很不满意,这个时候能直接视院子防护阵法如无物的除了她还能有谁?
虽然不满意,苏弦还是耐着性子回了一句:“是我。”
屋内的苏悦己:“嗯。”
苏弦:“嗯?”
“嗯”是什么意思?
这个“嗯”语气平淡,没有任何起伏,让苏弦一时有些捉摸不透。这是高兴她过来了但不好意思表现出来,所以才这么委婉地“嗯”了一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