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间越过九月的中旬,持续了近一个月的秋老虎终于是收起了爪子,闷热的天气开始逐渐转凉。
在一场凉气四溢的大雨过后,不少人的短袖都在悄然间换成了长袖。
肉眼可见的,再等上个一个月左右,女孩子们估计就又会穿上保暖的丝袜,届时,街道上就又会出现一道道靓丽的风景线了。
而和逐渐降温的天气不同,渡边悠的事业倒是越来越火热了。
在安原里纱这位面子果实能力者的帮助下,刚刚完成了人员优化、规矩制定的悠奈会社立刻就运转了起来。
得益于新的奖励机制,会社的员工们对工作的热情上涨了两个台阶,很快便进入到了应有的工作状态。
圣女大小姐的日常也因此变得更忙碌了起来。
不过她倒是没觉得累,反倒乐在其中。
用她的话来讲,这是给自己打工,是给自己挣钱,怎么可能会累?
而见她这幅干劲满满的模样,渡边悠也就只能听之任之了。
音乐这边也相当顺利。
在这段时间里,铭海次郎在镜头前频频露脸,在他背后的媒体的炒作与推波助澜下,《夏日轨迹》以一个更高频的姿态,走进了大众的视野里。
像是涩谷中心街的广告牌,更是轮播起了《夏日轨迹》预告片。
铺天盖地的广告效应下,《初恋》、《打上花火》这两首歌也跟着猛吸了一波热度,先前在热歌榜上卡住了的排名亦跟着有了松动。
不出意外的话,一周内,这两首歌估计就能同时进入热歌榜的前三。
按由纪的说法,前三的曝光度会更上一个台阶。
至于这边,《挪威的森林》的销售量暂时性来到了瓶颈,日销量渐渐有了滑落。
不过网上的讨论度却是没有丝毫的降低,反倒随着书迷的增多而更上了一层楼。
时间就这样来到了九月的末尾。
9月26日,周三,晴。
“别这么认真好吗,渡边,看到你努力的样子我真的好难受。”
望着正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的渡边悠,桐山和马的声音里多出了几分哀求。
和往常一样,在和坐在渡边悠位置前的那个哥们打过招呼后,他顺理成章的鸠占了鹊巢。
“自己的失败固然可怕,但朋友的成功更令人揪心是吧?”
渡边悠放下了笔,一脸揶揄的对上了桐山和马的视线。
“是的。比起这一学期的第一次月考我考不好,我更怕你考得太好,听哥们一句劝吧,年级27就够用了,再往前走,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领域。”
桐山和马做了个鬼脸,语气抑扬顿挫,眉眼间尽是调侃之意。
“我要没记错的话,上学期你考的还挺好的吧?比起入学的时候,进步了相当多。”
渡边悠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个哈欠。
“是的,但和伱比起来的话,谁又敢说自己的进步明显呢?咱们班上成绩前列的那几个人,哪个敢这么说?”
桐山和马摇了摇头,眼里多出了几分艳羡。
上学期他考得确实不差,进步更是肉眼可见,但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进步幅度大’得看和谁比。
和班上的其它同学比,他确实谈得上是进步明显。
这点,安原老师都点名表扬过他。
但如果和渡边悠比的话……
那就不免让人有种难以言喻的挫败感了。
特别是在他知道渡边悠还有一层作者身份,且和年级上分外优秀的滨边学姐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的时候,就更是如此了。
是,在暑假里的时候,滨边凉子是解释了一句,她正在追求渡边,但就进度来讲,是受挫了的。
但就这开学大半个月以来,滨边凉子偶尔来串门时的那个眼神,那个动作,真的很难让人相信这是‘追求无果’。
那明眼人一下子都能看得出来好吗!
渡边和滨边学姐之间的关系是肉眼可见的不一般!
“术业有专攻,不是么?再说了,在你擅长的情报网上,你不也是一骑绝尘么?”
渡边悠倒是一直觉得,但凡桐山和马在学习上再认真一些,多的他不敢说,进个年级前100是稳稳当当地。
不过嘛,对桐山和马来讲,办不到的事情,就是办不到啦。
这小子是下不了这个狠劲儿的。
“说起这个,你没发现吗,最近大伙儿都在讨论一件事。”
聊起学习以外的事儿,桐山和马一下子就来了兴致。
“按照往年的规矩,下月的中旬,就是学园祭了,顺便一提,下个月没有月考。”
对他而言,没有月考是最关键的。
这意味着那个月他可以不用在成绩上提心吊胆的。
这也算是城南私立高中给学生们放的一个小假。
前脚筹备完学园祭,后脚就要参与月考,仔细想想,确实是太过严苛了。
“好事儿。”
闻言,渡边悠露出了一个笑容。
“你也太假了。”
桐山和马翻了个白眼。
明明每次考试,这人都是最兴奋的,眼下听到不考试,心底不得难受坏了?
“这也假是吧。”
渡边悠吐槽了一句。
“那不然呢?不过我就不跟你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了,反正这个月的月考马上就来了,准确的说,是明天就来了,该轮到你高兴了,臭学霸!”
桐山和马忿忿的看了渡边悠一眼。
越是临近考试,他就越是觉得自己和渡边悠的友谊在接受考验。
明明后者只需要放一下水,他们的友谊就能得到升华,但后者每次都是全力以赴,这也就让他有些难受了。
“关于学园祭的事情,透露一下呗。”
渡边悠眨了眨眼。
‘学园祭’这三个字,他只在影视作品里见到过,实际亲身体验,是正儿八经的头一次。
“有什么好透露的,反正就是每个班搞个摊位呗,或者搞个什么东西,挣的钱,补贴一下班费——说起来,咱们学校的班费是有学校补助的,每个班好像都不差钱。”
桐山和马倒是显得兴致缺缺。
如果不是每年的学园祭,都能看到女生们女仆装的话,他刚才甚至都不会提到‘学园祭’三个字。
毕竟对他而言,学园祭的回忆,大多是和‘加班’有关的。
特别是临近学园祭的那两天,要是准备工作没OK的话,大概率是要留校通宵干的。
可能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只有那两天不需要上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