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鸿飞低着头,向朱棣简要讲述犯人被狱卒射杀的经历。
“来人,将白无常给我拿下!”纪纲不说二话,下令抓拿白鸿飞。
“慢着!”
郑海伸手阻拦道:“纪指挥使,这白无常是有功之人,你为何要拿他?”
“辅国公,这犯人死在白无常手中,是他失职;这行刺之人又是他的手下,是他识人不明,御下不严。难道不该治他的罪?”纪纲质问郑海。
“纪指挥使,照你这么说,那陛下也应该治镇抚使与你的罪,”郑海针锋相对道,“你锦衣卫大牢竟让贼人潜入,这是你们的失职;你们锦衣卫中竟藏有贼人的细作,同样是你们识人不明,御下不严。”
镇抚使庞瑛闻言单膝下跪,对朱棣抱拳道:“陛下,是臣失职,臣御下不严,这才导致狱卒中出了叛徒。请陛下治臣之罪。”
朱棣只是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会庞瑛,看向白鸿飞,问道:“那贼人可有承认是何人指使?”
“陛下,贼人嘴硬,小的还未撬开他的嘴巴。”白鸿飞跪在地上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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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
纪纲看向郑海,笑问道:“辅国公这般袒护白无常,莫非白无常是你的人?”
“没错!他确实是我的人,”郑海并没有否认,直言道,“若不是他,我就没法进入大牢,更没法缉拿这些贼人。”
“既然白无常是辅国公的人,那么,黑无常也应该是辅国公的人吧?怎么不见黑无常?”纪纲左右看了看众人,似乎在寻找黑无常马常。
郑海再次承认道:“没错,黑无常也是我的人。他们俩与我是故交,十多年前我们就认识。”
不管郑海承不承认,黑白无常两人与郑海的关系很密切。这一点不仅纪纲知道,朱棣也知道。
听到郑海的回答,纪纲嘴角微微一翘,眼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来人,去把黑无常叫来,”纪纲一副铁面无私的模样,“既然他们私自带人进入大牢,那就一起处罚……”
“慢着!”郑海打断纪纲的话,“纪大人,黑无常他来不了了。”
纪纲微微一愣:“这是为何?”
郑海平静地解释道:“在我们与贼人的搏杀时,黑无常为白无常挡了一刀,受了伤,不方便走动。”
听到这话,白无常微微抬头看向郑海,脸上有些惊讶。
纪纲嗤笑一声:“不便走动,那便将他抬过来。”
纪纲看向身旁的锦衣卫,使了个眼神。
“陛下,是臣求着黑白无常放我进来的,您若要治罪,就治微臣治罪吧!”郑海单膝跪地,抱拳请罪道,“臣愿承当所有罪责,请陛下念在昔日的情分上,免除他俩的罪责。”
“郑海,你当朕不敢治你的罪吗?”朱棣勃然大怒。
徐妙锦见势不妙,连忙上前,跪地道:“姐夫,如果您一定要治郑海的罪,那你就连我一并治罪吧!”
剐了郑海一眼,朱棣扭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徐妙锦,看到徐妙锦脸上挂着泪水,仿佛看到昔日的俆皇后,心中的怒火莫名地消散了。
冷哼了一声,朱棣一甩袖子,转身便向审讯室之外走去。
走到一半,他又停了下来,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郑海,你得给朕一个交代。”
说完,朱棣头也不回走了,纪纲也跟着离开牢房。
锦衣卫与狱卒们都离开了审讯室,只剩下郑海、徐妙锦与白鸿飞三人。
白鸿飞轻声问道:“郑兄弟,为何你要谎称黑无常受伤了呢?”
“白兄,我并没有说谎,黑无常确实受了伤。”
白鸿飞一愣,忙问道:“怎么回事?他怎么受伤的?”
郑海答非所问道:“如果刚才黑无常被带过来,白鸿飞,你知道咱们会是什么结局吗?”
白鸿飞轻轻摇头。
郑海冷声道:“死的人,不光是黑无常和你,我也免不了一死。”
白鸿飞一脸惊骇,张着嘴却说不出话。
徐妙锦也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询问道:“慎之,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