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乐游跟王富贵害怕他想不开,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出了校门。
尤谨弋跟个幽魂一样,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去,只在街上孤孤单单的飘荡。
最终他停留在一座大桥上,望着下方奔腾的江水,不知在想什么。
姜乐游急忙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尤哥,千万别冲动,你肯定还有机会的!退一万步说,孟柳真跟许嘉园在一起,还有别的女生啊,你长这么帅,还怕找不到女朋友吗?”
王富贵赶紧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这说的什么话,哪壶不开提哪壶,现在尤哥脸上都留了疤,这不是往他痛脚上戳吗?
尤谨弋沉默片刻,无异于凌迟般询问:“孟柳....她当初.....是怎么追他的?”
姜乐游跟王富贵对视一眼,都不敢搭腔。
“说吧,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尤谨弋露出个笑,可那笑怎么看怎么难看。
默默听完姜乐游说的全过程,胸口就像被一只大手攥住,痛的厉害。
原以为她给自己买粥,给自己补习是因为喜欢,原来比起真正的喜欢,根本就不值一提。
她会为许嘉园跑腿,会为他学习到深夜考上年级第八,也会为了他去数竞班,现在更是为了他与自己拉开了距离。
孟柳真的好残忍,如果对他没有丝毫喜欢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
尤谨弋想不通。
当晚回家买了几瓶酒,学也不想上了,他就是这么没出息,受不了打击。
原本以为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起码有人喜欢着,现在告诉他一切都是错觉,尤谨弋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
“怎么回事?他咋又没来上学?”
孟柳虽然想跟尤谨弋拉开距离,但也是真心实意的想让他提高学习成绩,毕竟她都帮他补习了接近一个学期,临到期末考,总不能就这样放弃。
王富贵面色复杂的看她:“你别管尤哥了,数竞班不是挺吃力的吗?以后不用给他补习了你也有更多时间学习。”
孟柳一口拒绝:“那怎么行?都坚持了一个学期,临到关头见真章,他又在闹什么?生病了?还是出什么事了?”
姜乐游幽幽的说:“比生病更可怕。”
“那到底是怎么了啊?”
两个人闭紧了嘴都不开口,孟柳没办法,按捺着等了两天,见人还是没来上学,她忍不住了。
为了防止前排两人给尤谨弋通风报信,所以她是晚自习请的假。
她去过尤谨弋家,这次按照原路敲了门。
过了很久才有人开门。
尤谨弋此刻头发耷拉在脸上,下巴冒出些浅浅的胡渣,因为长时间的酗酒,整个人都散发着颓废的气质,脸颊处的纱布也沁上了深黄色的酒渍。
孟柳无语,要不是自己提前给他用了回春丹,他这伤一辈子都好不了。
尤谨弋神志有点不清醒,他闷闷的低头:“你怎么来了?”
孟柳推开他,看了一圈客厅,桌上地毯上无处不在的酒瓶,还有没吃完的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