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公主府突如其来的侍卫确实让他怀疑过孟柳,但很快他就打破了这种想法。
若真是想告密,将他捉拿,明明有那么多次机会,为什么要偏偏挑那一天。
虽然她当时不在场,想要完美摘清自己也说得过去。
但还是有些违和。
通信一年多,傅闻廷自认为挺了解孟柳的,看她行事手段就知道她不是那种小人。
可若不是孟柳,平阳公主又怎么会知道他藏在她的院子里呢?
很快,他就锁定了一个人。
顾止戈。
孟柳排除,她的那个丫鬟,苹果也不太可能。
那两个通房就更不可能,院子里那些丫鬟奴仆,也没谁见过他,不至于给自己找麻烦专门跑去告密。
唯一有嫌疑的只有顾止戈。
一想到这家伙是个白切黑,他当即起身就想给孟柳写信告状。
端王冷着脸将传信的小兵给提溜进房。
“还想给你那朋友写信?”他瞪他一眼。
傅闻廷没有说话,默认了。
在此之前,端王从来不限制自己的儿子要跟谁交朋友,可现在就因为担心孟柳过的不好闹出这么大的事,再放任下去,还不知道那次他又一时冲动又跑去京城了。
“廷儿,你也知道我们父子俩如今的处境,我们在西北招募了私兵,无论是哪个皇帝,眼里都容不下这样的沙子,可我们不去做,就没有我们父子俩的活路,为了安全,你的朋友也不能再跟我们有过多牵扯了。”他苦口婆心劝道。
傅闻廷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他抿唇不搭腔。
端王知道他是不死心:“想想这次,她婆婆发现你的存在立刻就告知了皇室那边,你以为她还会愿意跟你做朋友吗?你就那么自信你们的友谊会比她的丈夫婆家乃至娘家都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