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着没有回答,来自赵桑的质疑让我的情绪更加低沉。
似乎一切都回不去了,就连当初无数个日子陪我摸鱼,陪我度过最低谷的赵桑都离我而去。
我还剩下什么呢?
挂掉电话后,我看着远处的灯塔一直在沉思这件事情。
我似乎什么都不剩了,唯一肯留在我身边的似乎只有张景。
这种清醒的自责感让我湿润了眼角,拿起手机聚焦在远处的灯塔拍了一张照片。
照片无比昏暗,如果不调高亮度只能看到模糊的海。
不过我依旧发在了朋友圈里,这也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发朋友圈,
没有文案,只有昏暗。
很快手机便响个不停,我看了一眼都是公司员工点赞的消息,我叹了口气又悄悄的隐藏了下去。
我并没有分享生活的欲望,这些东西除了展现自己的情绪唯一的作用便是记录。
可只有快乐的生活才叫做记录,昏暗无比的日子记录下来日后只能成为凌迟自己的一把刀。
点上了一支烟,我抱住了自己有些凉意的脑袋,自己似乎该去买一顶帽子了。
除了防风,更重要的是我并不想再去见任何人。
以前那种厌恶的孤独感成为了现在我最舒适的感觉。
我也无法改变,毕竟在这座城市曾经的自己已经消失了。
二叔马上就要进行下一次的治疗,我也在第二天赶往了济南。
刚到医院,我便看到了沈沁坐在二叔身边正帮着二叔擦拭身体,而徐艺和二婶就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这已经是一种常态,照顾一个病人,不论多大的热情都会随着时间慢慢消磨下去。
而沉默,也不全是因为二叔,大多数还是因为我。
现在的信息时代就算没有人告知他们,只要有一部手机也会知道所有的事情。
当李依清离开后不久他们便对我如此了。
我和表情严肃的二婶还有徐艺点了下头后,看着沈沁问道:“来这么早?”
沈沁点了点头,放下了手中的毛巾说道:“比你早一些。”
我接过了毛巾然后帮二叔擦拭着身体,沉声说道:“公司去了吗?”
“没有,我看比较顺路就先来了。”
“你怎么知道是这里的?”
“胖子和我说的。”
话题到此终止,我也没再询问,帮二叔调整了一个合适的姿势后便开始帮二叔削着水果。
二叔看了眼沈沁,又看了看我。
沙哑着声音说道:“我身体好得很,你们要忙的话就不用来了,还有告诉文骁那小子,不用每个周都来一趟。”
二叔的话让我深呼了一口气,虽然和胖子几乎已经断了联系,但是二叔这里他从未停歇过,甚至连医生都会帮忙请。
“现在谁还会忙啊,工作交给手底下的人做就行了。”
“现在你父亲还有二婶都在济南,你和清清的事情得多伤心,不能耽搁,不到一个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