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潇笑着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针:“怕疼吗?”
月季眸子微凝:“这是?”
“我可以给你刺一个我们画笔阁的【阴阳简】,我们可以借此知晓对方的身体情况和目前位置。”
萧潇用银针指指自己手腕,
“如果你刚才说那话是认真的话,这东西应该早晚会用上。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画笔阁的【刺青】,你要是……”
“好。”月季打断她的话,答应得痛快。
萧潇笑容冷却下来:
“你不再考虑一下吗?这个一旦刺上,除非我们之间一人死去,都不会消失。”
月季知晓其中利害,却只是朝她伸出手腕。萧潇嗅到某种不妙,微微回缩银针: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月季秀眉微挑:“这是我们秦淮的私事。”
“照顾那些姐妹也算私事吧,你把这个都交托给我了,为什么不说清楚前因后果?”
“……”
萧潇深吸口气:
“秦淮那么庞大的组织,你经营到现在…关节间肯定比我熟悉。可你偏偏是这个时候找上我,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我需要一个答案。”
月季桃花眼微眯:“…可以不说吗?”
“不说我就不管你那些姐妹的死活。”
“你不会的。”
“我会。”萧潇直视女人眼眸。
月季眯着眼看了她许久,把手腕再度前靠了些许:
“刺吧,刺完我告诉你。”
两女很快找到一片僻静的荒野,萧潇一针一针用特制墨料在月季皮肤上绘制图案,眼神前所未有的专注。
月季也看着她的眼睛,只是表情又飘又冷。
过了许久,面前女孩忽然开口,
“我小时候…刺过比这大很多的图案,哭了三天三夜都没缓过来。”
月季忍着疼哦了一声,
“你母亲…没去看你吗?”
“她来了…”萧潇笑笑,“…然后甩了我一巴掌,骂我给她丢脸。”
月季哼哼两声:“你这表情…不记恨你母亲吗?”
“她已经对我很好了。其他和我同期被选中的孩子被刺青后没比我好多少,可她们父母哪怕一点点的反应都没有。
就好像受苦的不是他们的孩子,而是路边随处可见的陌生人。”
阴阳鱼最后一点被刺好,萧潇长吐一口浊气起身,
“为什么要把她们托付给我?武侯派、精武门…哪怕是异调局,都有足够的底蕴保她们周全。”
“他们不懂。”
“不懂什么?”
月季指指她,又指指自己,
“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只能一条路走到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