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娆便把荷包摘下来举到他脸前。
夏渊身子后仰,嫌弃道:“笨死了,看不见表哥在牵马吗,你喂我。”
“哦。”
她乖乖抓了几颗果干出来,放在掌心,举到他唇边喂他。
夏渊衔进嘴里,细细咀嚼,劝酸甜甜的口感对他来说很是新鲜。
“你对他也这样?”
江娆故作不解:“谁?”
“你的驸马。”
“哪样?”
“乖巧听话,说什么做什么。”
江娆低头,眼底闪过一丝得意,不枉她出卖色相,鱼儿开始对饵感兴趣了。
段郁离能卧薪尝胆成功并且一朝翻盘,靠的就是白敏敏来自现代人的智谋和夏渊强盛的兵力支持。
江娆已经把宋君极和白敏敏的线搭好,接下来要关注的就是夏渊这条线。
这人性格顽劣,嘴巴又毒,见了宋珠玉总要损她几句。江娆索性就挑起他对自己的兴趣,再以色相诱之,以宋珠玉举世无双的姿色,就是夏渊也得动摇三分。
江娆知道先前夏渊视她如玩物,逗着开心就行。但当他开始介意段郁离的存在的时候,他们之间情感的性质就开始产生变化。
她装作认真地想了一会:“对呀,驸马说,所有的妻子要听丈夫的话,本宫要做一个好妻子。”
夏渊冷哼:“他算个什么东西。”
“你这是在骂他吗?”
夏渊垂眸瞥她:“是啊,怎么了?我骂他你不许?”
“也不是。”江娆摇摇头,小声嘀咕:“你还是不要骂他了,每次有人骂他,他都不开心,他一不开心,就不会理我。”
“哈?你当真是个窝囊公主,这气你也受?”
“窝囊…是什么意思?”
看着她迷茫的表情,夏渊真是恨铁不成钢,对段郁离的印象更差了。
上次见到那小白脸当着妻子的面和其他女人搂搂抱抱他就觉得不顺眼,没想到小白脸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做出来的事更过分。
不就是欺负宋珠玉脑子不灵光,理不清是非。
她好心救下他全家,还屈尊降贵嫁了他,不感恩戴德就算了,竟敢对她甩脸色,指使她,活脱脱一个白眼狼。
可说到底这是人家的家事,他一个外人除了生气也没资格多管闲事。
夏渊只能咬牙骂她:“笨死了,小傻子,嫁了这么个人。”
“你再叫本宫小傻子本宫咬你了啊!”
“叫得就是你,谁让你没见过世面,嫁了那么个人,活该。啊——疼,你真咬啊!”
“哼!”
……
因为雨有点越下越大的意思,夏渊只能原路返回,吵吵闹闹的回了马场。
回到公主府之后洗了个热水澡,江娆捧着热乎乎的姜茶等着厨房给她做晚饭。
段郁离的随侍顶着雨跑来,浑身湿漉漉地请求:“殿下,驸马真的病得很重,昏迷了都在念着你,殿下去看看驸马吧。”
江娆坐在床边,十三拿毛巾给她绞着头发,十一在她膝下调整炭盆里的火,免得烟熏着她。
她坐的位置并不高,可就是给随侍一种她是高贵不可攀的云,他们是地底的泥,注定只能仰望她。
“哦?”她轻飘飘地出声。
随侍心里咯噔一下,后知后觉地发现,以前最害怕他主子皱眉的公主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全然陌生的模样。
“生病了应该去看王太医,看本宫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