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火神道终究是落了下乘，不过，好歹能护持一方百姓。”杨继盛神情少了些肃穆，多了分悲悯，更多的还是欣然。

此时的他脑中浮现着复苏之后神游天下的所见所闻，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做梦也想不到会有如此盛世。

即便当今世人道德让他有些不忍直视，但是无妨，身为城隍，既然已经苏醒，自然会让世人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善恶有报。

“杨公此言差矣，香火神道乃是众生信仰所化，众生念力汇聚，何来下乘之说？”姬存义摇头轻笑。

“姬局长言之有理，是老夫着相了。”杨继盛微微颔首，随后目光投向下方的西灵山，似乎能穿透迷雾。

“此番外神作乱，怕是没那么简单。”姬存义沉声道。

“无妨，我等只需静观其变，伺机而动便是。作为引领世人踏入超凡时代的先驱，总得真正见血。”杨继盛语气平静，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坚定。

作为比关圣帝君更为忠烈悲壮的文人，可不是那些软弱的腐儒。

他听说过《山海界》，但并不特别了解，不知道这些被认为是在温室里长大的花朵早大多数已见血。

姬存义倒是知道这些，但是他也认为游戏与现实是有本质区别的，其中最大的区别便是，游戏中可以无限重来，然而，现实中命只有一条。

他很期待这些自认为拥有十年厮杀经验的年轻人的表现。

在两人更上方的云层之上，还有一群人在一座隐匿的空中堡垒之中观测着西灵山的状况。

“阵法真就不能以科技手段破除吗？”一块显示着无数画面的虚拟屏幕前，一位身穿异事局制服的年轻人对身旁的同事道。

“怎么不能，我就不信那个小山头能种得下一颗蘑菇。”另一位年轻人回道，相当自信。

“嘁~咱是救人，不是杀人。”之前的年轻人翻了个白眼。

“之前进行直播的无人机在被浓雾笼罩后全部失去了联系，若要进行救援，我们就必须先搞清楚这浓雾到底是什么东西。”一位中年人沉声道，他是这个临时指挥部的负责人。

“根据目前收集到的数据，这浓雾中似乎含有一种未知的能量，我们的设备在雾中会受到干扰。”一位科研人员汇报道。

“未知能量？能确定是什么类型的能量吗？”负责人问道。

“现在还无法确定，我们正在尝试分析。”科研人员回答。

“尽快。虽说以后多半是超凡的时代，但是我希望我们被淘汰的时间尽量晚一些。”负责人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萧瑟。

“明白。”科研人员立刻回应，然后继续投入到紧张的分析工作中。

“除了未知能量，这浓雾还具有很强的遮蔽性，我们的雷达和热成像设备都无法穿透。”另一位技术人员补充道。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对西灵山内的情况一无所知？”负责人的眉头紧锁。

“是的，我们尝试过派遣侦察机器人，但是它们进入浓雾后就失去了联系。”技术人员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