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心地善良也活泼又漂亮，可惜长了张嘴……

“你现在是什么一个状况？可以完全控制红衣女鬼的状态了？”宋火火皱眉问了问。

“嗯，第一次差点完全进入那种极端状态，满脑子只想着杀戮和吞噬，但被你打断以后，不知道怎么着，就感觉可以控制住自己了。”杨馨怡实话实说道。

“只要想想委屈愤怒的事情，就很容易进入红衣女鬼的状态，不过杀戮和吞噬的欲望还是有的，但脑子还是清醒的。”

“再想想幸福快乐的事情，就可以退出那种状态。不过吞噬的欲望一直存在，就是那种没有吃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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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火火想了想，这完全就是可控红衣女鬼嘛，而且还不是疯批，智商逻辑什么的都在线。而吞噬的欲望，可能跟她猛涨的魂力容量上限有关。想象一下，上限也就好比肚子容量有150，但是实际魂力只有3，那能不饿吗？看来下次得想办法给她也补充一点魂力，不说多，总得来个3到4成饱吧。

“那你倒是因祸得福了，反正你自己控制好，真要伤到哪个，可别怨我强制分解你啊。”宋火火很严肃地叮嘱她。

“那小孩子一家是什么情况？”这是最后的问题，总觉得杨馨怡也不可能这么圣母，直接放过那一家子吧？

“说实话，我当时已经把那两个大人掐着举了起来，只要我真一狠心，他们铁定会挂。”

“可那孩子拦在我的身前磕头，跟我说对不起，都是他的错，他愿意以命抵命，求我放了他爸妈……”

杨馨怡想到了当时的场景，神情变得落寞起来。

“然后呢，你就把他们放了？就这么简单？”宋火火问道。

“我想让他们道歉，说清事实真相，就是为了证明我并不是贪玩自己溺死的，而是见义勇为牺牲的。”

“如果我是贪玩自己溺亡，周围的朋友和亲戚就会说我爸妈没有把我教育好，死了也白死，我爸妈就会一辈子活在阴影里，抬不起头。”

“可如果我是见义勇为牺牲的，大家都会记住我，我爸妈也会为我感到骄傲。”

“我需要一个真相，就是为了我爸妈，我希望他们以后能过得好一点。”

“而那小朋友，那么小，也敢挡在我面前为他爸妈求情，他也很勇敢。我觉得并没有救错人，所以，我就心软了。”

宋火火猛抽了一口，踩灭了烟头，又给杨馨怡点了一根：“请你抽的，坐下来吧。”

对于这个结果，他也不好评判什么了，总归是杨馨怡遗愿完成了一部分，那个小男孩还算有救，至于那对父母，爱咋地就咋地吧。

“如果我真的杀了他们一家，你真会把我分解？”闻着烟味的杨馨怡，突然问了宋火火一个问题。

宋火火迟疑了一下，回答道：“我也不清楚会不会。有可能最后下不了手，交给牛123处理吧。因为我不知道你这样做是对是错，也不知道我若为那一家人报仇将你分解，这样的行为又是对还是错？”

“我并不觉得自己有这能力就能审判什么。”

“所以，如果我无法判断的时候，就交给能判断的人，或者鬼去判断吧。”

“我就一高中毕业生，兜里只有几百块钱，只要不惹到我，我操那个闲心思干嘛。”

宋火火苦笑了一下，又想起来王大爷刚刚说的超级英雄没好命，组织了下语言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是啊，就像那些兜里没几个钱的家伙，还成天侃侃而谈俄乌战争对世界经济局势产生的深远影响……这不是闲得发慌吗？

“你这个人，还真跟一般人有点不同诶……”杨馨怡盯着宋火火笑了起来，她看得出来，宋火火说的是真心话，没有骗她。

“人都是一个脑袋两条腿，有什么不同。我就是懒，不想多费心罢了。走吧，我还得赶回医院呢……”宋火火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准备去骑车回医院，班长还躲在被窝里给自己当替身呢。

“那，两个脑袋四条腿，那还是人吗？”突然，飘在他们身后的王大爷惊恐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