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躯的疼痛感如此强烈，更多是……失去零云后，那种无边无际……如做漫长噩梦，无法醒来的感觉。

在午夜，窒息而口渴。

“啊啊啊啊啊啊啊……”

苏秦剑捂着脑袋咆哮着，要发疯。

他终于明白，很多东西在一个人身上后，忽然失去她，那种失去一切的感觉。

“不！”

苏秦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野狗般愤怒，“是我……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不让她被人剥夺的力量！！”

……

苏秦剑觉得自己，就是个流亡在国王皇冠上的乞丐，品尝大地的腥气冲天。

他嘴角露出一个张狂的笑容。

……

他看了看四周高楼，最终挑了一座很近的，走过去。

楼很普通，很小，简陋如一块裸露的骨头摆在那。

苏秦剑拉开生锈的防盗门走进去，找到了租房的房东。

是一个穿着白衬衫，低头玩手机的青年，年纪差不多跟苏秦剑相仿，他满眼漫不经心，脖子上戴着个老旧的链子。

“租房。4楼。”苏秦剑语气破败，颓废而沉静冷漠对着那个房东说道。

“多久？”

“一年。随时走……”

“先一万五的年钱，提前走的时候找我。再退。”

……

两人很快谈妥。

其实苏秦剑慵懒的是一点都不想说话的。

但是他要生活，要张嘴，动舌头。

他在此刻，变得很冷静很冷静。

冷眼旁观着世态万物般，狡黠理智，阴冷纯粹至极。

女孩零云成了苏秦剑心中一个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