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兰想了想说:“你把左诚意叫过来,我有些问题想请教一下她。”
我去找左诚意的时候,她和阴春丽在帐篷里睡觉。
我伸手要晃她,但是我手伸到一半又缩回来了,我转过身要出来的时候,她说了句:“有事?”
“嗯,国安的人要下大墓。”
“现在不是时候,要下墓也不在这一时半会儿,起码等他带来的人都退烧了吧。这时候要是有山魈来袭,指望这一群病鸭子可不行。”
我说:“你睡吧,我去和她说。”
我去和梅兰一说,她点点头嗯了一声说:“左诚意说得没错,大家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说:“你们去睡吧,我不困,今晚我值班。”
白月打着哈欠说:“师父我真不行了,我昨晚一宿没睡,我得去睡了。”
我帮着大家去开门,天亮的时候,我们把大门彻底砸开了,要是前面飞机跑道修好了,这飞机出来就能起飞。
想不到的是,第二天成飞的工作组到了之后,竟然真的说要清理出跑道,他们想把这飞机开回去。
我好奇地问专家,我说:“这么多年没动,还能行吗?”
“绝对行,在机库里放个十来年一点问题都没有,好汽车还能开几十年呢。你太小看咱的战斗机了。”
不过这些专家到了之后,没开展什么工作呢,所有人几乎一起先病倒了。
反正是差不多都得来一遍,有极个别的不会发烧、不会有任何症状。
这么来看,倒像是传染病,不是什么花香过敏。
战士们都退烧了,专家组的人又都不行了。为了不节外生枝,梅局说等成飞的人走了,我们再下去。
反正她是领导,她说了算。我用他们的卫星电话给廖局打了个电话,廖局也是这意思,听梅兰的就对了。
我们在这里磨磨 蹭蹭呆了五天,成飞的工程师们才算是都缓过来了,他们开始组织我们大家砍树,搬泥像。
看起来工程量挺大的,其实挺快的,只用了三天,我们就把这条司马道给清理了出来。
清理出来之后,这就是一条合格的跑道。
他们先给飞机试机,加上油之后,很容易就发动了起来。
那些轮胎自己就能充气,不得不说,这玩意还真的是高级啊!
壮壮说:“这轮胎扎了钉子也没事,知道因为啥吗?有气泵一直供气,它是恒压的。”
我嗯了一声说:“想不到你对飞机轮胎这么有研究。”
壮壮给了我一拳说:“去你的,你讽刺我。”
我看着壮壮呵呵笑了。
壮壮搂着我肩膀,眼看着他们把飞机弄出来了,然后就是各项检查。天快黑的时候,有驾驶员上去,直接就把飞机给开走了。
飞机升空之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壮壮说:“我就说飞机放不坏吧,这才放几年,换换机油、液压油啥的,一样用。汽车放十年八年也啥事没有,你信吗?有些人说汽车开不坏,能放坏了,我真不信这一套说辞,我买个车就放车库里,哪里会坏?偏偏有人拿着那个逼嘴就胡说,显示自己多有学问似的,偏偏就有人信。”
我盯着天上的飞机尾焰,我说:“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当飞行员。”
“这辈子够戗了,下辈子吧!”
我嗯了一声。
成飞的人连夜下山,都是武装警察给送下去的。
看成飞的人都下去了,我对壮壮说:“我们也走,这地方危险。”
“这么就走了,合适吗?”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我小声说,“那小男孩找过我一次,告诉我不要下去,说下面有蛇,能吃山魈的大蛇。”
壮壮说:“总觉得这么走了,不够意思!”
“我们不欠谁的,已经不错了。”我说,“我去找梅兰,请、要求下山。”
壮壮说:“能让咱们走嘛!”
我说:“我试试去呗!让走咱就麻溜走,不让走再说呗,你说呢?”
“行,那你去说吧,我等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