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前两场规则怪谈游戏输掉的时候,光是我的这家饭店,就遭受了三次抢劫。
很多人都一度以为秩序要崩溃了,想方设法地往自己家里囤粮囤药物,拉帮结派的团伙和拦路抢劫者层出不穷。但秩序也还是没有崩溃。”
“生命是奇迹的产物。”
“我不懂得那些大道理,但你这话我爱听。”
一直面对着饭店,怀念着过去时光的老大爷,转过身来发出邀请:“小伙子,要不要尝尝这家饭店的招牌菜?”
祁景行用探秘之眸确认了一下。这家饭店和它现在唯一的店长、员工、厨师兼伙计的老大爷的卫生程度,点头答应下来。
这家的饭店的大堂内,原本应该摆放有桌椅的地方,如今全被清空了。墙壁上,孤孤单单地挂着几张装裱画。
老大爷注意到祁景行的目光,有些不自然地解释道:“这,这些桌椅,也是放错了地方的资源嘛。
反正规则怪谈游戏开始以后,饭店的生意就一日不如一日,与其把它们放着落灰,增加我的工作量,不如干脆卖出去。”
祁景行并不拆穿他为自己的不孝子孙的拙劣掩盖,顺着他接下来的介绍移开了注意力。
“这几张画都是从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手中传下来的。
在当时,不是什么名师大家所作,但传到现在,也是难得的古物了。”
这位大爷老当益壮,一个人在后厨把大锅颠得上下翻飞,一边还能喘着气和祁景行聊天:“这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独属于我们家族的炒菜手法!
我年轻的时候出来打拼,哪怕日子再艰难,都没有松口将这种炒菜手法传授出去!”
“还好最后苦尽甘来了。”
“那可不是!”
老大爷豪迈地放入一包调料,让锅里噼啪作响:“船到桥头自然直。
我年轻的时候,不管经历过多少磨难,最终不还是挺过来了?
规则怪谈游戏说是会给我们造成极大的威胁,实际上,也就那样。”
“为什么这么说?”
祁景行在这个世界上听了许许多多的论调,但认为规则怪谈游戏对他们这个世界抱有善意的论点,绝对不属于主流。
老大爷找了一根筷子,加了块儿菜尝尝咸淡,眼睛在脸上眯起,露出惬意的表情:“看似它强制我们所有国家参与规则怪谈游戏,如果失败就减少国运,而国运的下降会给它所在的国家带来天灾人祸。
并且一开始就锁定了所有人的阵营,并没有给我们选择的余地。
但全球人数到现在还存留有规则怪谈游戏刚降临时的一半。”
“有道理。”
祁景行看着对方把锅里的菜洒在一个盘子里,还给配了几朵萝卜雕花,主动将它端到桌子上去。
“小伙子,我留在这里是为了这家饭店,你是为了什么?”
“等人。”
“等人?”
“一位……”
祁景行想了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