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亭给引荐之后,方知此人姓李,名仁之。
李仁之,好名字。可惜此人单从面相上来看,似乎并不是什么仁义君子。
至于李仁之是干什么营生的,赵金亭没说,于天任也懒得问,此刻的于天任心如乱麻,又羞又恼,恨不能一头撞死自己,哪里还有闲心思打听别人的事情。
“跪下!”芶雄命令于天任跪下。
于天任愣神儿,半张着嘴,直勾勾地望着芶雄,不明白芶雄为何要他下跪。
“聋了!跪下!”芶雄又是一声威吓。
“咕咚”一下,于天任跪在了芶雄的面前。他的确对不起芶雄,芶雄让跪,他不敢不跪。
“傻巴!”芶雄哈哈大笑,“不是让你跪我,是让你跪他。”
说着,芶雄伸手指向赵金亭。
于天任彻底糊涂了,他跟赵金亭一不认二不识,初次见面,干嘛就得下跪。男儿膝下有黄金,焉能随便给人下跪。
见他犯傻,芶雄抬脚在他肩头上踹了一下。
他身子一晃,赶紧稳住,好歹没仰面倒地,那样一来,他可就是糗上加糗——糗大了。
芶雄又要踢他,赵金亭伸出仅剩的那只手,制止住芶雄的暴行。
于天任一来怕再挨踢,二来他也是为了感谢赵金亭为他求情,于是转过身,跪在了赵金亭的面前。
“别光傻跪着不动劲儿,还不给老前辈叩头。”
于天任就像芶雄豢养的一条狗,主子让干嘛就干嘛,不听话就要挨打,为了不挨打,他只能依从主子的吩咐,向赵金亭叩头。
要叩头,就不能单单叩一个。虽然用不着“三跪九叩”,但起码也要叩三个,才能显出自己的诚意来。
“咣!咣!咣!”
于天任磕头卖力,掷地有声,额头都磕青了。
“好好好……”赵金亭很是受用,脸上露出笑容来。
有人给自己叩头,而且还是咣咣咣叩响头,谁见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