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就这么直白地说出凤九是神仙，凤九很懵，躲在暗处偷看的司命更懵。

他颤颤巍巍地打开凤九在凡世的命簿，果然因为泄露天机出现了一道裂缝。

东华很耐心地把自己和凤九过去的故事讲给她听，告诉她她是青丘神族的一只九尾红狐狸，是他的帝后，凤九眼睛睁得更大了，更加觉得自己在做梦。

凤九愣愣道：“所以，我一直都是夫君的妻子，滚滚、朝歌和小石头，真的是我和夫君的孩子？”

东华摸了摸她的脸：“要不然为何要来找你？还不是怕你在凡间被人拐跑了做了别人的妻子。”

凤九继续问：“我是来历劫的？历完劫就可以继续回天上了？”

东华点头：“所以小白，你不用一直纠结修炼成仙的事，你平平安安地过完这一生，积完你要积的功德，我们很快又能在一起了。”

凤九搂着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胸前，嘴角带笑：“原来，我也是神仙啊。我跟夫君一样，都是神仙。”

东华最后抱着已经睡着的她去床上休息，再出来时，看到司命正站在一个池塘边等他。

他们所住的都督府本来是西境苦寒之地，除了城墙就是大漠草原，自然看不到花团锦簇的好风光，但东华却把这都督府原本荒芜的院子变成了白墙黛瓦，小桥流水，而且一步一景，简直就是微缩版太晨宫。

就连司命现在站的这个池塘，也都跟太晨宫的莲池差不多，里面长着的全是千金难买的名贵荷花。

眼下，这些名贵荷花竟在瞬间枯死了一半。

司命叹道：“帝君告诉帝后她的身世，已属逆天之行了。这下帝后非但不能积满功德，这个天启朝恐怕会引起天谴。”

东华抬头，看到头上的圆月周边都有一团血色的光晕，这是血月之召。

他笑了笑：“天劫？本君本就是创世之人，且看看能不能对抗这所谓的天劫？”

他祭出苍何剑，苍何剑气直指苍穹，瞬间那霸道的紫气就已经把月亮边上的血色光晕驱散。

只是莲池的荷花就一下全部枯死了。

逆天而行，无论是谁，还是要付出些代价的。

司命知道神仙在凡间就是不能乱用法力的，即使是东华这样的人，也容易遭到反噬，眼下他见东华的脸色明显灰下来，焦急道：“帝君这又是何苦？”

东华抹去嘴角的一丝血迹：“本君与小白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日，此前因为误会分分合合，本君早说过，再也不会与小白有任何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