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你到底是如何在尔虞我诈的皇宫长大的?”
“这么胖的鸟、鱼、丹顶鹤,别具一格的牡丹、贡菊,也只有你能绣得出来,你以为他们都不知道吗?只是都心知肚明、不说明白罢了。”他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修长的指尖朝她湿润的唇瓣中伸了进去。
“你知道在边关的这些日子,我有多想念你吗?收到你亲手所绣香囊的那一刻,皇位和权力都不重要了。”
“可我前几日看到他们的香囊时,才明白,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
见她哭得更凶了,他才停止了搅动的动作。
“皇上临死前,强忍病痛为你刻了石雕,御驾亲征之前还将传国玉玺交到了你的手里,你却只送了他一个与旁人无异的香囊。宛宛,你不妨猜一猜,皇兄知不知道你的小动作?”
崔宛今呼吸一滞,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攥住,闷闷地让她难以呼吸。
裴修齐死亡那日、崔宛今灵魂抽空的表情再次浮现在她的脸上,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裴重羽圈住她的手臂越发紧绷,脸也彻底阴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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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该在此时提起裴修齐的。
突然,一阵火光自窗外燃起,门外响动了几声。
裴重羽浓黑的眉毛皱起,片刻之后,从她身上起来,胡乱地帮她将脸上汹涌的泪水抹去。
解开捆绑住她手腕的系带后,他盯着白瓷细腕上突兀的红痕,陡然一愣,忙招来一个女下属,丢了罐膏药给她。
“帮皇后抹药。”
说完,深深地看了眼神色空洞的崔宛今,这才拢好衣裳,朝屋外走去。
要变天了。
梁钰得了命令,走到床边坐下,看见她身上完好的衣裳时,难得愣了愣,随后便要解开她的衣裳为她抹药。
“没有...”突然,她的手腕被一只软若无骨的小手捏住,只见崔宛今睁着雾蒙蒙的眼,偏头看向她,并摇了摇头。
“他没有对我做那种事。”
也有可能是没来得及,崔宛今咽下心里的话,余光瞥到屋外的火光,忙问道:“我能不能出门,我的孩子还在隔壁的宫殿里。”
“他们没事,王爷已经将他们保护起来了。”
崔宛今旁敲侧击出了想要的答案,这才松开手指。
根据裴重羽手下的话可以得知,裴重羽似乎知道今日会有人逼宫,他估计要打着些“清君侧”等冠冕堂皇的理由,杀掉篡位之人,顺理成章登基。
她的心里惴惴不安,等待着结果,现在只希望系统能快些回来。
窥见崔宛今手腕上被绑出来的红痕,梁钰这才明白是自己想歪了,王爷竟是要她帮皇后娘娘涂抹这里的伤口。
只是她瞧见崔宛今乖乖递过来的手和那张楚楚的脸蛋,心脏都不受控制地柔软了一些,上药的动作也轻缓了许多。
她不禁想,王爷的定力确实很不一般,她一个女子都不免对皇后娘娘动心,王爷这都能忍住?
是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