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缓缓吐出一口烟,烟圈慢慢扩大,最后崩碎消散...
韩政这时缓缓开口:“你去棺房找谁?”
该来的还是会来,逃不掉的始终避不开。
我也确定他们的目光始终锁定在我身上,可能我做的大部分事情,他们都有在观察。
恐惧吗?
不!
冷静下来,去逆向推敲,能得到很多答案。
“找眼镜!”
“眼镜?徐青吗?”
“这个名字听不惯,我习惯管他叫眼镜。”
“为什么去找他?”
韩政语气平淡地追问道。
我沉默了片刻,问道:“政哥!我之前听你说,你和林代表的关系很好吧?”
“都是一起来缅北闯的兄弟。”
我的问题韩政沉默以对,咂了口烟,继续道:“我也眼镜差不多,如果没他,可能在边境门那,我会像莽夫一样,把命送掉。”
“于情于理我都想要帮他!”
烟是一口接着一口,韩政则在沉默中无言。
“你对园区有什么想法,在见到那么多东西之后。”
“看法?呵!”
我笑了笑,坦然道:“我这人从不信命,一心想要摆脱穷字。可颠沛在外十多年,到头来孤家寡人,一无所有。”
“可能政哥你不信,我屋头的老宅屋檐上长满了蒿草,荒宅人家无人问,近无友邻,远无故亲,来到这里于我而言,和回家没什么区别。”
“说实在话在这里有女人能睡,还能有大把的钱可以赚来享受,我现在真没什么其他要求和念想。”
“你的话,能信吗?”
“信不信不都已经做出了选择吗?”
我嗓音低沉地反问了一句。
白天的语言碰撞交锋,已经让韩政明白,我已经知道暗杀的事情。
老鸭来到一楼暗杀,总会露出些许马脚。
不足为奇!
所以韩政并没有怀疑什么。
反倒对我的警惕和敏锐异常感兴趣。
刚才的这番话,也证实我知道主谋就是他。
“我想知道你在得知那事之后会怎么做呢?”
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我却感到其中的寒意和威胁。
是呀!知道又能怎么办呢?
小主,
图穷匕见!
呵!
我摇了摇头,又抽出一杆烟给自己点上。
越紧张的时候,越需要尼古丁来松弛绷紧的神经。
闭了眼,轻声道:“张佑林想折磨我,我只能躲着他。老黄坑我,我只能忍下委屈。有些人来骗我,我知道了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所有问题我的处理方式都一样。”
“政哥!何必问呢?”
韩政闻言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徘徊走了几步,忽地笑了。
“陈安!我能理解你的处境,也能理解你为什么总是一副混账模样。”
“可…越真实也就越虚伪!”
这番让我脊背发凉的话说完后,韩政面色严峻没了之前的吊儿郎当。
“你知道蝉吗?”
“蛰伏三载,只为一夏。”
在我略显失神的目光中,伸手取下我嘴里叼着的烟,屈指折成两段。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