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永春抱着背水一战的决心,早早地来到栖霞庄园等陈长安。埋伏在阁楼上的狙击手,也在等候着丁永春的命令。
上午十点。
韩思瑶开车把陈长安送到了栖霞庄园的门口。
韩思瑶忧心忡忡地问:“你比我更清楚,当一人走到穷途末路的时候,没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你真的要去赴约?”
“没事,在这等我。”
陈长安下车后,径直步入栖霞庄园。
虽有三年没来过这个地方,陈长安对庄园里的一景一物依旧了然于胸。他一边往前走,一边仔细观察周围的情况。
当走进大厅时,只见丁永春坐在那喝茶。
“你来了?坐。”
栖霞庄园是座典型的苏式园林,古色古香的中堂,椅子分主位和宾位,传统上以左为尊。
丁永春坐在右边,空着左边虚位以待,表示对宾客的尊重。
从年龄辈分上来讲,陈长安是个晚辈。
从官场职衔上来讲,陈长安也是丁永春的下属。
陈长安本来没资格坐中堂左位,只能在厅侧就座。但见丁永春挥手引座,陈长安也没客气,直接在中堂左位入座。
丁永春帮陈长安倒了一杯龙井茶:“上次你从这里走出去,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现在回想起来还历历在目。”
“确实历历在目。”
三年前在这里退婚,与丁家决裂,陈长安哪能忘记。
这三年来虽说是步步高升,政途上所遇到的戮尸埋骨的深坑也不少,好在他没有踏错半步,否则早就尸骨无存。
陈长安笑道:“今天你约我来这里,该不会是想跟我叙旧吧?”
“我们谁也无法否认,许多人确实有怀旧情结。”丁永春也笑了笑,只是笑容中略带一丝遗憾:“我到今天也想不明白,三年前你为什么要退婚?难道仅仅是因为红红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不是你的?孩子又不是不可以打掉。”
“主要是我跟令千金无缘。”
陈长安心想,你想不明白就对了,如果你想得明白,那现在受制于人的人可能就是我陈长安,而不是你丁永春。
陈长安打量着厅壁上的字画:“这里还跟三年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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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念旧的人。”
丁永春端起热腾腾的茶杯吹了吹,浅尝一口。
又继续说道:“之前我曾把栖霞庄园赠送给姚公子,后来他又还给了我。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