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漾一边想着，一边感叹地摇着头。

她的目光跟随着台上的余染，白色的灯光打在她身上，显得她更加白嫩透析，她的五官不是让人惊艳的那种，身上沉静悠然的气质，倒是让人一见就再难忘掉。

整个过程，余染从容自然地演讲着自己的方案，同时还能游刃有余地解决池漾提出来问题。

唐舒芮静静地看着她，她是那么的自信，声音是那么的温和动人，整个人如同星星一般闪闪发光。

她想不到，这样的人是怎么和岑让有上关系的。

一个干净的如纸。

一个暗黑的如墨。

黑墨想要染上白纸，那是轻而易举。

如果哪一天黑墨想要变成白墨，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太神奇了。

方案演讲完毕，余染看着池漾，询问道：“池小姐，你看看哪里还有什么问题？”

池漾单手撑在下巴上，木讷的点点头，“有，太有了。”

“……”

余染心里一紧，“哪里呢？”

话音落下，会议室几乎立刻安静了下来。

池漾的视线一直死死地盯着余染看，仿佛要把她盯出一个洞来。

见人不说话，余染求助地看了一眼唐舒芮。

而唐舒芮只是浅尝了一口咖啡，同样也没说话。

余染轻咳了一声：“池小姐？”

池漾这次终于做出了反应，她的眸色沉了沉，一脸沉思，“你从小到大一直都在北城吗？”

余染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她一脸茫然，但还是点了点头，“是，我从小到大一直都在北城。”

池漾皱了皱眉，小声嘀咕了一句：“真是奇怪。”

唐舒芮也被池漾的操作整的不会了，她打圆场，“池漾，这个方案行不行，过了我就安排接下来的制作了。”

池漾很爽快，“可以啊，就这样。”

唐舒芮站起身，“那就让余染带着你去量下尺寸。”

看她一副欲要走的模样，池漾反应过来，“你呢？”

“我在楼下咖啡馆等你。”

“好咧，我还是老样子。”

余染带池漾来到办公室，在柜子里拿出一条软尺，走到她身边，开始给她度量。

她动作十分麻利，一边量一边在小本子上把数据记下来。

池漾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语气慵懒，“你真的没出过北城？”

“真的。”

“没在外面上过学？”

“没有。”余染被问得一头雾水，“怎么了吗？”

池漾轻笑了声，“没事。”

越看余染，她越是觉得眼熟，可自己又说不清在哪里见过她。

这种感受压着她十分难受。

到底是在哪见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