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道,“苓儿,不要怕,此人未必是大哥的对手,我们冲出去。”
楚然心里一急,在李淳的几个穴位上点了几下,一巴掌将苏木拍入床底,她扒着床沿弱弱道,“大哥对不住,先委屈你一下,等他走了,我便为你解开。”
她点了苏木的穴,现在苏木不能动,也说不出话,想来这本事还是吴漾教她的。当时吴漾在京墨的身体里,京墨为防他做什么出格的事,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不只一次骗他给自己点穴。
楚然随即开了门,把京墨让进来,两人坐在桌边。
京墨换了衣服,想是已经包扎过了,只是因为失血过多,面色还是有些不好看。
楚然,“你不要再休息一会儿?”
京墨道,“不用。”他将竹苓的簪子递给楚然,“戴上吧。”那上面的血迹已经被洗净,闪亮如新。
楚然接过那簪子,“你不怕......”你不怕你媳妇再捅你一簪?
京墨弯了弯嘴角,“她高兴便好。”
楚然又是一噎,“嗯......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吧。”
京墨又恢复了平日的那张冷脸,缓缓道,“想必你已经知道,我本是当今六皇子公门诀,众人都以为我最得父皇宠爱,其实不然,我母亲并非名门贵族,甚至是一个异国人,她生我时难产而死,我虽为皇子,却并不受宠,在宫中过得甚是凄凉......”
楚然心里一阵惊异,没想到京墨幼时在皇宫里的生活竟是那样的,依着他的性子,那“凄凉”二字里不知还包含了多少不堪回首的内容。
“我八岁那年,父皇不知从何处得知,我是佩戴玄玉出生,他将我伪装成寻常人家的孩子送入流波山,拜入师父门下,表面是要我去学医术学本领,实则他是打听到,另一块白玉正是在年幼的苓儿身上。江湖早有传闻,两块玉结合便可产生巨大的力量,父皇想把两块玉都握在皇家手里,以稳固地位。”
“这些年算是平稳度过,父皇也只是常借着苍潼派的幌子要我下山,问我几句。可自今年起,国内灾害频发,朝廷已经花了许多兵力和银钱在赈灾上面。月前,安静了几年的南国兵频繁在边关引战,我国国力已虚,实是无力迎战,对方这几年却是休养生息,实力强大不可小觑。”
“父皇有些慌了神,催我尽快解除苓儿的血契,好将两块玉都绑定在我身上。”
楚然更加惊奇,“还有血契这回事?那血契要如何解除?”
京墨,“父皇命人给了我一件法器,那法器形似手镯,他要我戴在苓儿身上,说只需戴上一天,血契便自会解除。”
楚然,“世上当真有如此神奇的的法器?”
京墨摇了摇头,“我本就觉得此事蹊跷,并未急着给苓儿戴。因我们的婚期将近,师父将我叫到面前说话,他才将苓儿与白玉的事情告知我。因怕我发现此事,我和苓儿虽已有婚约,师父却一直不允许我们过分亲密。”
“师父说,此前他一直在想办法解开苓儿与白玉的血契,后来才得知血契此事本就是无可解的。师父说白玉虽好却是世人都想争抢,会招致灾祸,这桩婚事我若是想反悔还来得及。”
“我当时很是吃惊,若血契并不能解,那父皇给我的是什么?后来我去质问父皇,才知道他骗了我。他命人给我的那件法器其实是件毒器,人若戴上一天,里面的毒素便会被尽数吸入体内,不日人便会如得重病般虚弱致死,旁人根本看不出什么。”
楚然张大了眼,“你父皇是要杀了竹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