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大会的参赛者都是强壮彪悍的异族人,他们不怀好意的看着沈修宁,似乎都在想为什么这些看起来瘦瘦的中原人会参加赛马。
甚至有的人在说着等下要在比赛中让自己的战马踢翻沈修宁。
沈修宁不以为意,站在自己的二狗子旁边,悠闲的摸着耳朵上的朱砂耳钉。
长大之后的沈修宁已经不戴耳坠了,哪怕只是耳钉也还是会被话多的人说娘气,但沈修宁不在意。
那对小时候佩戴的朱砂耳坠,一个挂在了宴卿鸣的发簪上,另一个前不久给了赫米提。
沈修宁觉得那对耳坠能保平安,坚持要赫米提随身带着。
赫米提嘴上嘲笑沈修宁小孩子气,可还是把那个有点陈旧了的朱砂小耳坠挂在了领口第一颗扣子下面。
比赛开始前,沈修宁格外的想念赫米提。
这场比赛就让他快点结束,再处理了叶凌城那个不太聪明的家伙。
沈修宁迫不及待回家去陪他卷发碧眼的孩子娘了。
今天天气正好,隔着老远都能看见代表着夺冠的彩旗。
号角声响起,所有的参赛马匹快速冲了出去。
马跑出去不远,沈修宁就感觉到有人在刻意的靠近他,似乎对他的马意图不轨。
就在那人眼看着要撞上沈修宁的时候,叶凌城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马鞭把他人抽的掉了下去。
“我们的比试不允许有人捣乱!”叶凌城对着沈修宁大喊着,“来啊沈修宁!决一胜负!”
沈修宁回头瞅了一眼叶凌城,挑衅道:“谢啦,但是我要提醒你,你可在我后面。”
叶凌城气的眉毛挑了挑,骂道:“少得意!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赛程过了三分之一,已经有两匹马跑错了方向退出了比赛。
沈修宁倒是没空管别人,他现在绝对不能让叶凌城超过去。
沈修宁甚至全程都不想让叶凌城超过去哪怕一点,他就是喜欢看他不爽的样子,叶凌城越不爽越会说错话,越能说出更多他本不想说的内幕。
邢易骑着马一路在赛道外面跟着赛马的大部队,眼睛一直盯着沈修宁生怕他出一点问题。
邢易前面不远处就是前来看比赛的人群,邢易必须从他们后面绕过去。
邢易刚往人群后面走了一点,就听到人群那边传来阵阵惊呼。
有一批赛马像疯了一样冲向人群,任由骑士怎么制止都没有慢下来的意思。
邢易听到惊呼声回头看去,眼尖的看到叶凌城的母亲和他刻意避开的自己母亲就在人群之中。
眼看着那匹疯马就要冲进人群,所到之处必定有人员伤亡。
邢易不能就这么看着,猛地勒了一下马缰绳调转马头向着那匹疯马的方向冲去。
疯马上的骑士被它甩了下去,这匹马彻底没有人能限制它,更加肆无忌惮的向着人群冲了过去。
邢易快速靠近那匹疯马,伸手扯住疯马的缰绳,借着坐骑的力道把他自己的身体迅速移动到疯马的背上。
邢易双手扯住缰绳,眼看着不能在冲到人群前勒住马,那就只能改变疯马的行进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