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宁借着月光清晰的看到了一匹前腿受伤的母狼,它正趴在地上休息,看见沈修宁很是警惕的盯着他。
沈修宁缓缓靠近,看清母狼身上披着一件盔甲配套的披风,上面的金属扣闪着寒光,浅灰色的披风上还染了不少血迹。
看不出这血迹是不是这匹母狼的,但那个金属扣沈修宁却认得。
那是宴卿鸣铠甲披风的金属扣,他用了很久,小时候沈修宁还拿来玩过。
宴卿鸣来了?不可能,宴卿鸣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可能来北蛮。
那为什么宴卿鸣的披风会在这里,还披在一匹受伤的母狼身上。
沈修宁觉得这需要回去和邢易商量一下,他试着靠近母狼,轻轻抚摸它的头安抚着。
“乖啊,别咬我,我是来帮你的。”沈修宁真恨自己没跟邢易学点御狼术。
母狼全身警惕,前腿还流着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不许沈修宁靠近。
沈修宁蹲下身子放低自己的高度让母狼放松,又试着往前靠了靠。
这一动让母狼迅速呲牙吼叫起来,像是在警告沈修宁绝对不许再靠近了。
“好好好,我不动。”沈修宁犯了难,难道他要杀了这匹狼才能接近他拿到披风和金属扣?
沈修宁不太想滥杀无辜,即便那只是一匹狼。
自从赫米提有了孩子,沈修宁觉得自己变怂了很多,整日里善心大发,平日里训练犯懒的士兵他都能容忍他改,而不是像以前看见就罚。
怀孕太可怕了,不光是赫米提现在一天天的母爱泛滥,就连沈修宁都跟着慈眉善目起来。
“你受伤了,我帮你包扎伤口好不好?”沈修宁试着哄骗母狼,“我不是坏人,别怕。”
母狼毫不松懈,完全不拿沈修宁当好人看。
母狼动了动,露出圆滚滚的肚子,沈修宁先是一愣,随即懂了母狼为什么那么警惕。
“你有宝宝了?”沈修宁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温柔,“真好,我也要有宝宝了,我们都是要做父母的,你相信我,让我带你回去治疗伤口好吗?”
沈修宁正忙着和母狼谈判,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和几把明晃晃的火把。
沈修宁忙起身警觉,看着越来越近的马匹不确定对方是敌是友。
“将军!”赛凡的声音传来,他看见沈修宁面前的母狼,忙甩出手中的绳索,精准套住了母狼的脖子,“将军你还好吧?它咬你了吗!”
沈修宁忙喊道:“别伤害它!它受伤了!”
母狼被绳索勒住脖子,开始疯狂扭动,这一下沈修宁更没法靠近母狼了。
赛凡听到沈修宁的话手上没有用力,却也没法阻止母狼的疯狂。
沈修宁正不知道该怎么安抚母狼,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口哨声,紧接着那匹母狼就安静下来,重新卧在地上。
沈修宁回头看去,惊道:“邢易?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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