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般快就成了资本阶级的人了,过上了靠剥削老百姓过日子的生活......
不过这世道如此,何必非要做那另类之人。
凡事都有两面,辩证着看吧,自己也是善心养活了他们。
他们做活,自己发工资,最是心中过不去的,便是使用童工了罢......
先时还听杜文婵说,邻县多少人家儿活不下去卖儿卖女,这秋月家不也是因着生计不得已卖了她?
杜文婵又依着自己打听来的工钱给他们几人定了月例,几人一听还有工钱拿,皆喜出望外。
杨老汉按着孙女儿又想下跪,被杜文秀止住。
“咱们家人少,不拘这些子俗礼。只是就是因着人少,做事才需越发上心才是。”
“做得好的,我们瞧在眼里,自是有赏。若是有那欺主的行径,咱们家可也是容不得的。”
“到时候犯事儿送官,可莫要怪我不讲情面。”
杜文秀正色说道,一老两小三个人唯唯诺诺称是。
凡事丑话说在前头,事后便少费不少功夫。
又安排好了各人职责,阿洛出来叫了秋月进厨房,手把手教她做饭。
“咱们家比不得别人大户人家,什么人做什么事分工明确。这人少好伺候,做的活计就杂一些,你且好好儿学着,莫要抱怨,以后自有你的好处。”
“我知道的,这些活计我在家也是常做。平日里无事,还要上山打猪草砍柴火,咱们家比我家的事儿可轻省多了。”
阿洛一边教着秋月,一边絮叨着,怕她因着做事心有不满。
秋月也极为听话,说着些子闲话宽慰阿洛。
“以后我有空了就教秋月和秋云识字,以后家里的账便有人管了,姨娘也少操许多心来。”
不一时,做好了饭,一家子坐一块儿正吃着,杜文秀如是说道。
杜文婵自无不可,阿洛也道是正好,只有齐三娘抬头看了她一眼,似有话说,却有所顾忌。
杜文秀也只作不理会。
吃罢饭,杨老汉过来通传,说是莫娘子带着个小娘子来了。
杜文秀姐妹相视一眼,忙叫杨老汉将人请进来。
莫娘子领着女儿关少容来寻杜文秀,一是为着家里的事已安置妥当,随时可以上工,问问杜文秀的意思。
二来则是看看工坊中有没有自家女儿可学着做的事情,家里有一个人多挣一份银钱,压力也会小上许多。
杜文秀瞧着那姑娘温柔害羞,便直说道:
“莫娘子,咱们家做生意,里头都是用的妇人,多是做些子粗活儿。”
“便是那管事儿的,除了要熟悉流程之外,或许还要与货商打交道。实在不大合适未出嫁的小娘子出面。”
“还有就是账房和药房那边儿了,若是识字会些算术,或者可以考虑在账房谋个职位。”
莫娘子眉头微皱,看了眼关少容,没有言语。
关少容素来腼腆,但是现在家中情形,实在是难过,她在家中闲着,也实在是坐不住。
母亲和兄长都出外做事挣得工钱还债,家中幼弟有姨娘照看。
原说姨娘也随母亲出来做事,只是看她左顾右盼,自知她是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