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那你多吃些,等会儿我送了小咸菜过来,就着吃,有味儿些。”阿洛心疼道。
杜文秀哪里敢叫她进堂屋,忙道:“我自来拿就是,姨娘且忙着。”
说罢,便转身出了厨房,几步去了正屋里间,将米汤与饼放在桌案上,又轻轻掀了格扇看外头。
见阿洛果然端了一碟子小菜正向这边来,杜文秀忙掀了帘子出去。
“哎呀,多大点子事,还劳烦姨娘与我端来。”杜文秀热情上前挡住了阿洛。
阿洛笑道:“你每日里那般着忙,我做这点子事情又算得什么。”
杜文秀忙打从她手里接过了咸菜,又看着阿洛似要与自己闲聊的架势。
“妹子可曾起来了?听说工坊里头近日十分忙碌,叫她莫要误了工才是。”
杜文婵平日里爱拖延一时睡个懒觉,今日无法,只得对不住她了。
阿洛一听,果然马上回转身去,嘴上念叨着可不能叫她误了事,忙忙去叫杜文婵起来。
不多时,便听见外边传来阿洛与杜文婵争执的声音,杜文秀心中愧疚不已,转身端着小咸菜进了里间。
“你家的烙饼果然香得很,陆府尉常常说起。”
杜文秀将小咸菜放在桌上,听到鹿二娘这般说到。
她的手微微一顿,笑道:“这次鹿娘子也是与我家方海一同过来的吗?怎么不见他?”
鹿二娘轻轻说道:“陆府尉去了照山城,出发前叫我在三青县候着,若他三日未归,便叫我来东兴县寻二郎。”
“那你又为何?”杜文秀不解问道。
既是叫她来寻二郎,却又弄成昨夜那般模样,难道是二郎有了什么危险不成?
鹿二娘轻声道:“昨夜我才至东兴县,循着记忆来找陆夫人家,刚巧碰到师门叛徒,在附近徘徊。”
杜文秀闻言暗惊:“你的意思是,我家被人盯上了?”
鹿二娘点头,神情肃然,手中端着汤,拿着饼,也忘记了吃。
“那人早年判出师门,我父亲还曾发下江湖追杀令,但是他竟寻得官府庇护,这才不了了之。”
“往日京中遇见,我也是恨不得生啖其肉。”
“昨夜碰见,新仇旧恨,又担心陆夫人与二郎的安危,我便追了他半座城,才将其枭首。”
“也是在那时受了伤,因寻不到可靠地方除毒,这才冒险来向陆夫人求救。”
杜文秀微微颔首,道:“且先填了肚子再说,二郎那时,我亲去看一下,等你好些了,再带你去。”
“陆夫人,我怕那贼人既寻到了这里,怕是二郎行藏已露,藏在这里牵累了陆夫人反而不好。”鹿二娘思忖道。
杜文秀眉间微蹙:“那依着鹿娘子的意思?”
“将二郎换个地方吧。”鹿二娘定定注视着杜文秀,语气间隐含恳求。
杜文秀不语沉思,半晌,才道:“你先吃着,我去看看二郎。”
才刚起身,便听到“蹬蹬蹬”的脚步声进来,杜文秀不敢叫来人进了时间看见鹿二娘,忙三步并作两步掀了帘子问何事。
“秀娘,不好了,客院的男仆来报,二郎许是受了风寒,这会子又发烧哩。”阿洛急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