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生说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杨杰你一定要注意,上阵杀敌之时,可千万不要抱有任何手下留情的心理。只有打赢了,将对方打趴了,打服了,才有机会当朋友。”
“死人,是没有机会和任何人交朋友的。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让对方变成死人,或者受重伤无还手之力,才能确保自己不死。”
杨杰举起红缨枪,“师父你放心,这一点我心里是清楚的。”
“战场无情,活下来最重要。至于交朋友,那是打完仗之后坐下来谈的事情。”
孔瑾笑了笑,“这就对了。”
“不过你想打头阵,可还得看具体情况。如果对方一上来就是顶尖高手,根本不是你所能对付的,你上去那是白白送死。”
“有时候啊,我们还得用一些法子,用一些战术的。”
杨杰不解地问,“可是谁能知道对方派什么人叫阵呢?”
“总不能一个人从头打到尾吧。”
陆长生说道,“当然是用自己军中最擅长的打法去战斗。”
“另外有一句话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些天,我们都在不断地搜集湘州和魔教的信息,就是要摸清楚他们的底细,弄明白他们的布置,然后针对性的去打。这样才更有把握。”
“就像我们现在去攻打的潭州,就是由曾秀全的弟弟,太平国的西王曾朝贵,和魔教的包道甲在镇守。”
杨杰略微有些失望,“只是什么西王曾朝贵啊,我还以为那个太平国最厉害的东王曾秀清会来,我好让他见识见识我们远征军的本事。还有那个什么魔教的包道甲,听名字就不霸气,估计也厉害不到哪里去。”
陆长生正色道,“杨杰,行军打仗,最是忌讳骄傲跋扈,自满自负。”
“霍无缺打了多少年仗,能和北莽耶律雄基打得有来有回,他的谋略,他的胆识,他的武艺,在大汉都是上等,可是在湘州吃了这么大的亏,就是因为他大意了,才吃了败仗,才让大汉的局面更加岌岌可危。”
孔瑾在一旁说道,“大家以为太平国的曾秀清最能打,其实那是他的名声最旺,脾气最大,官职更高而已。其实论武功,他的堂弟曾朝贵还要略胜他一筹。”
“据我们打探到的消息,这曾朝贵使一杆丈八蛇矛,犀利无比。在上次耶律雄基围攻湘州之时立过大功,这一次伏击霍无缺,曾朝贵还差点伤了霍无缺。可见此人的武功相当高明,我们不可大意。”
“至于那包道甲,我们得到的信息比较少。只知道他是一个道士。”
陆长生说道,“当年武王和我说过,出门在外,对于江湖中人,有三种人需要防备,一种是小人,一种是女人,一种是出家人。”
杨杰问道,“师父,为什么是这三种人啊?”
陆长生说道,“这小人并非指的是卑鄙小人,而说的是小孩,有时候一些侏儒会扮成小孩杀人,也有些小孩本来就具有杀人的技能,只是小人难以防范,容易被他们的外表所蒙骗。”
“至于女人,善于利用身体,善于蛊惑人心,如果定力不足,很容易吃亏。”
孔瑾笑嘻嘻地说道,“长生在这方面的定力是最好的,这么多年来,还是保持着纯阳之身。那些想要来欺骗他的女人,都被他一刀给劈死了。”
杨杰说道,“武大爷和我说过,心中无女人,练功自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