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海阿妹更生气了,大哭起来,说邓天麒没良心,对妻子不好,对孩子不好,要抛弃妻子,要始乱终弃。
那边紫凤听到消息,立马赶过来逮着邓天麒就是一顿胖揍。
掐得邓天麒嘴角都快变形了。
可是他又不敢和紫凤吵,要是吵起来,恐怕不止是紫凤对他下毒手,包括老爹老娘,还是外祖父恐怕都要对他抱以老拳了。
唉,当个蜀王怎么命这么苦呢?
没有地位,没有尊严,谁都能踩自己一脚,这个蜀王当了还有什么意思呢?
还有自己的这个姐姐,自从回到蜀中之后,脾气越来越差了。
一般女人每个月才生气那么几天,可是这段时间紫凤生气的频率越来越高。
紫凤也不在蜀中官员面前表现出生气,也不在父母面前流露一点情绪,更不会在海阿妹面前有一点异样。
她所有的坏脾气,都发泄在了邓天麒身上。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老天爷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邓天麒看着紫凤哄着海阿妹进了屋去,仰天无声长叹。
并不是他不想发出咆哮声,将心中不满,将心中的不快尽情发泄出来。而是如果他声音太大了,又会被以惊吓到了海阿妹肚子里的孩子为由,被痛斥一番,被痛打一顿。
虽然邓天麒有一身好力气,皮糙肉厚,可是这哪里是皮肉之痛啊,那是妥妥的委屈,终究心里也烦闷啊。
海阿妹倒是因为怀有身孕,情绪有些不稳定,也算说得过去。
可是姐姐紫凤这么情绪不稳定,又找谁说理去。
再说了,母亲唐菲和小姨情绪不稳定,据说是女人上了一定年纪,就会有这种情况,可是姐姐紫凤还年轻啊,还没有婚配,没有生儿育女的,她情绪这么不稳定,又是什么原因呢?
邓天麒是想不明白的,见紫凤去安抚海阿妹,他便悄悄来到营帐当中,李严和魏忠正在这里商议着事情。
见邓天麒进来,两人起身,行礼。
邓天麒手一挥,“别弄这些虚套之礼了,等着以后给你们的皇上去行礼吧。”
见邓天麒脸色不愉,李严问道,“王爷,又和王妃吵架了?”
“王爷啊,老臣还是劝你一句,在这个时候,你能忍就再忍一下。这女子有身孕啊,的确很难伺候。你再忍两个月就没事了。等皇上出生,大家的注意力就都放在皇上身上,你就清闲自在了。”
魏忠在一旁也劝道,“王爷,李严这句话说得没错啊。女人有孕在身,尤其到了后面的时候,肚子越大,孩子在里面越折腾,这个时候女人的要求,女人的想法就越发稀奇古怪了。”
“当初我那糟老婆子有孕在身的时候,我记得最古怪的事情,就是她每日要闻牛粪的味道。每日要是不闻牛粪,她就坐立不安,就想要呕吐,翻腾倒海的吐。一闻到牛粪的味道,尤其是新鲜的牛粪,她立马就眉飞色舞,神采飞扬,就像活过来了一般。王爷,你可不知道啊,那个时候我那满屋子都是牛粪气息。她不想吐了,可是我隔着是四五里路都想吐。”
“呕……唉,不说了,现在一提起我又想吐了。”
邓天麒看到魏忠晦着个脸,做出要呕吐的样子,连忙让开一步,“你媳妇倒是好口味啊,竟然有这种嗜好。”
“我也不是和王妃闹别扭,只是提了一句,她穿那白色的裙子不好看。你们也知道,她本来生的有点黑,当然是好看的黑,是自然的黑。”
邓天麒一边说着,一边还扭头往外面看去,还好,外面没有人。
这些话要是让海阿妹听到了,或者让紫凤听到了,又是一场浩劫。
“我不是嫌弃她黑,我一直喜欢她这种阳光、充满野性的小麦色。只是她那样搭配的确不好看,偏偏她还要逮着我问到底好不好看,还说要穿着这身雪白裙子和紫凤一起去参加农桑祭祀活动。”
“我随口说好看,她就说我敷衍她。我认真看了,提出了一点意见。结果,她就不乐意了,说我嫌弃她。这……这做男人怎么就这么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