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长大的,我看着他练功,看着他杀敌,看着他成为我们远征军的士兵。如果我们现在怀疑他,我们又能信得过谁呢?”
孔瑾说道,“长生,你是个单纯的人,你是个心中藏不住的事的人,你是个信任自己兄弟的人。”
“可是这人心啊,才是最复杂的,最解不开啊。”
“其实你心中也不敢保证铁蛋会不会成为另外一个邓骁,因为铁蛋在幽州,就如同邓骁当初在蜀中一样。我们对于铁蛋,除了感情的维系,除了远征军的名号,其实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约束他的。”
“当然,当初将铁蛋留在幽州,留在二龙山,我们也是无意之举。我们没有给他资源,也没有给他支援,甚至在他孤立无助的时候也没有给他提供帮助。他和其他在北莽的远征军将士,是我们无意之中种下的种子,开出了耀眼的花。我们谁又能想到铁蛋真的能打开局面,真的能攻打幽州成功呢。”
陆长生没有做声,对于人心,他自认为了解得很少。
比起复杂的人心,他更愿意用他的霸王刀去将敌人杀死。
一刀一刀的将敌人的血肉砍碎,一刀一刀的将敌人剁成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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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用刀解决的问题,他不太愿意多去考衡。
只是从幽州出无边荒漠,来到蜀中,来到大邑之后,无论他愿意不愿意,许多事情开始围绕着他,许多决定要他来定,许多问题需要他来解决。
终究,他还是要开始思考问题的,尤其是那些深邃的问题。
尤其是孔瑾一直在他身边,引导他去思考那些问题,让他多了许多判断力,抉择力。
“秀才,我还是愿意相信铁蛋的,我还是愿意相信我们远征军的兄弟。”
孔瑾知道陆长生的性子,也不偏执地觉得能让陆长生改变看法,他只是想将情况告诉陆长生,让他对复杂的情况,复杂的人心多一些准备。
毕竟到了日后,到了大事可成的那一天,陆长生还要面对更为复杂的情况。
“长生,或许你是对的,铁蛋或许不会有异心。可是你不要忘了,他身边还有一个人啊。”
“那个人,当初是被你斩断了双腿双脚,被你吊在离阳城的县府衙门中多日,受尽了折磨。”
“那个人当初在北莽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仅有地位,还有钱财,再进一步就可以开宗立派的角色。可是被你将他变成了一个怪物一样的人,失去了一切。唯有强大的求生欲望才能让他活了下来。这样一个人,身体已经残缺了,他的心里会不会残缺,会不会变态呢?”
陆长生想起来了,“秀才,你说的是赖晓明吧,哦,他的真名其实不是赖晓明,是赖猖星。”
“那个赖猖星当初想要投靠武王,武王瞧不上他。他就投靠了北莽,这样的人的确是靠不住的。”
“秀才,要不下次我们去幽州和铁蛋见面的时候,将赖猖星给杀了吧?”
孔瑾说道,“赖猖星要不要杀,就看他还有多少剩余价值。”
“另外,既然姚伯温去了幽州,他自然会协助铁蛋管理好远征军的,对于赖猖星的处理,就交给姚伯温和铁蛋吧。”
“姚伯温这个政……哦,他这个远征军北莽分支的军师应该会给我们一些惊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