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依舔了下唇。

她还不能说用武力砸山来找，那样很可能损坏城中遗迹，甚至是损坏花染的残肢。

花染则已经扭搭扭搭地走向牧民。

此地已经开始落雪，沿途一步一个脚印。

乔依怕花染冷，赶紧追上，握住他的手，度阳气。

也正好一个牧民在切冰，花染便问：“大姐，你知不知道要怎么通往那山底？”

牧民都头戴厚实的兽皮帽，脸蛋儿冻得红扑扑。

这女人抬头，只感觉自己看到两个仙人。

因为他们太好看了。

男俊女靓。

“大姐，大姐？”

“啊……啊！俺们这几十年都不见一个外来的人，主要是俺们这太偏了，俺们很少出去，外面也没什么人愿意进来，尤其是这大雪封山的时候。”

花染点头，他披着黑色白毛边的斗篷，戴着兜帽，冷风一吹，他只得伸出白净的手去按压。

乔依赶紧伸手，道：“我不冷，你的手缩回去。”

这也就是乔依怕吓到别人，才也披了一件斗篷，其实她热得很。

由心散出阳，一点都不冷。

牧民大姐又问：“你们去雪山底下干什么？那处……那处不行的，很危险。”

乔依歪歪头，“我知道山体陡峭，但我们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大姐你给我们指条路就好。”

牧民大姐想了想，还是摇头。

乔依叹了口气，便和花染继续向前走去，打算直接跳下去看看。

这时候牧民大姐立即道：“哎哎哎，别往前走了，前面有雾，回头你们看不清楚，再掉下去，快回来吧！”

“我们必须要去。”

这牧民大姐才道：“有……有个传说！你们赶紧过来，俺说给你们听。”

乔依迟疑，牧民大姐却拽了乔依的衣袖。

“过来吧！”

她告诉乔依其实也不是不能进到下方的里面。

里面有草，他们赶上没吃食的灾荒年，是会下到底下的山洞里摘草。

但是整体地势陡峭险峻，只有他们牧民中几个特别矫健的女子，才能攀爬。

“姑娘，这底下……有条河，我们叫它忘川河，连通着河的路，我们也顺理成章叫它黄泉路。

倒不是说真的到了阴间，而是那河水腐蚀万物，小路上会有飞来的老鹰啄食人的眼珠，所以才这么叫。”

“我们族人过那条路，得用强劲的臂力攀爬黄泉路的两侧，才能摘到里面的草……

所以，真不是不告诉你们，而是怕你们出事。

可你们都要跳下去了，我也不能说……眼睁睁地看着你们跳啊。”

牧民朴实，乔依没怎么问，她自己先都说了。

乔依便按照获得的位置与花染同往。

走过湿滑的雪路，穿过蜿蜒的小道。

他们终于在很昏暗的地方，看到了通往远方带着水流的小路。

“我们到黄泉路了。”

乔依为了验证真假，捡起一块石头往黄泉路中央扔。

很快，就有一个像老鹰的动物，从远处振动翅膀，极速飞来。

直接叼着乔依刚才扔的石块，一下子就给碾碎。

乔依眉头微皱。

“难不成……还真是黄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