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山这才反应过来,摇头晃脑,话语低沉,“没事。”
林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说:“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们还以为你得去很久呢。”
“嗯……我刚刚也是这么想的。”
周子山现在,如整个人被抽干了精气一样,有些无精打采的。
他心绪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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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明已经把话说到那样刺耳的份上了,为什么他居然……
原来他很在乎吗?
什么叫不止是朋友?
周子山的心口堵得疼。
怎么,难道……他刚刚是在表白?周子山疯了。
荒诞的事情莫过于此,当他决意放弃,却又看到了一线生机。
要不要抓住?可是那戒指……还是很刺眼。
而且,讽刺的是,他之前送给凌冽的那块陨石项链,现在看来……戒指已经取代了项链的地位。
而他这副表情,在凌冽眼里,就是蔫了,被他说中了。
凌冽至少确认了一件事,这周陨肯定知道周子山在哪,只要掌握周陨的动态,就一定能找到周子山。
两年前,他回来的时候,几乎是拼尽了全力跑回家敲门。
希望能够在打开的门后看见那张想念已久的脸。
毕竟,是在心尖上住了七年的人。
三年的暗恋,两年的想念。
两年的追逐,至今下落不明。
他以为时间会让他忘记周子山的存在,但没有。
时间让他对周子山的渴望越发强烈。
这是让他撑着一口气,还能活着归来的人。
可是那木门上的斑驳,老旧铁锁上的锈迹斑斑,已经表明这房子里已经没有任何人居住。
失落取代了期待,凌冽踹门而入。
进去的第一件事情是打电话找人换了个新门。
然后在家中满是灰尘的地面上,留下了一圈圈的脚印。
房间内所有的东西都原封不动地待在原地,冰箱里已经空了,所有曾经一起用过的器具上积满了灰尘,电视顶上的灰也得有个指甲盖厚。
沙发和床,还有些家具用防尘布盖着。
阳台上,周子山最爱的那些植物,蔫黄得好像风一吹就会变成齑粉。
衣柜里,周子山常用的皂角香薰,留下了一点仅存的气息尚未消散。
枕头上似乎还遗留着爱尔兰咖啡的味道。
凌冽把头闷在枕头上打电话,打了将近100多个后,才最终愿意相信这个号码变成了空号。
他上的学校也查无此人。
专门托关系去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对方回道,周子山压根就没去报到,还注销了学籍。
人口管理处也说这人早就上报死亡。
可是直觉告诉凌冽,周子山还活着。
回到自己家后,管家的头发已经花白,他颤颤巍巍地告诉凌冽,周子山前段时间来过,但很可能是自己的错觉。
毕竟他很老了,再加上受到打击,管家甚至不能确定,此时这个站在他面前的凌冽是不是真实的存在。
于是,凌冽坚信周子山还活着。
不管他还记不记得、在不在意,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消失,凌冽只想再多看他几眼,抱一抱,又或者……
再多一些贪念。
可是,他却发现,记忆里的那个人,就像风一样,仿佛从不存在于人世间,好像仅仅只是曾经来过。
隐身藏在一旁的凌冽看着周陨的表情,变得越发猩红。
直觉告诉他,这是他找到周子山的最后一丝希望。
他必须得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