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修长泛着粉红的双手已经彻底自由。
浴缸里,水花波澜壮阔,上演着一场混交响乐。
原本还尚可看见些许冷意的掌心中,此时已是点点指甲留下的印子,掌丘,指腹,还有皮肤稍薄之处,全部染上了诱人的红晕。
那手指时不时死死地攥紧拳头,青筋和骨节变得无比清晰,时不时如缴械投降一般,松开,指节微微颤抖着,却始终想要抓握些什么。
最后,两只更大、皮肤更深的手掌扒掉了束缚腕关节的衣物,四手十指相扣,那粉白得发红的指甲嵌入了大掌的手背,留下深深的印子。
在惊呼与失重间,那四肢不由自主地攀上了极有安全感的肩背,任由白发的主人抱起。
“用尽你的全力感受我,周子山。”
凌冽哑着声,在周子山耳边一字一句地说着,抱着他走回卧室,却故意走得极其缓慢。
周子山满脸通红,伸手抓住凌冽脑后的头发,牙齿紧咬在唇上,额抵在凌冽的肩头,似乎很是难耐。
“妈的,凌冽,你迟早有一天得挨我一艹。”周子山极其不满,张嘴狠狠咬住凌冽的耳垂,咬牙切齿。
凌冽欢笑:“你先度过今晚再说吧,子山哥……”
“……毕竟,夜还长呢。”
周子山嘴硬:“你这是,趁人之危……”
“是你叫我回来的。”
凌冽在他耳边低哑着嗓音,无情的驳斥着,终于带着他走到了床边。
“别说你不喜欢。”
周子山双手环在凌冽的肩头,脑袋昏沉地后仰着,那双含情的眸子里满是红瞳的影子。
他已经不记得在酒桌上时为何那样直白地叫凌冽回家,只知道此刻的情形也许是他所期待已久的场景。
从西格玛基素打入身体的那一刻,就开始期待的场景。
“凌冽。”
周子山伸出手,指腹发软,在凌冽精致而立体的五官上划过,口中那色厉内荏的威胁,竟颇为可爱,“你迟早得在下面。”
那拇指划过凌冽的唇,将凌冽无比有攻击欲的上扬唇角往上提拉出邪魅的弧度。
凌冽侧过唇,眼神却还直勾勾地缩在那双眸子上。
他缓慢又极具挑拨意味地张开唇,把周子山的拇指咬入口内,垂眼看着修长的骨节,又抬眼望向周子山,那撩拨,弄得周子山手上无比绵痒。
细碎的吻顺着指骨落至掌丘。
随即一阵天旋地转。
天花板撞入眼帘。
凌冽压根就没给他反应的时机,伸手捏住周子山的手肘,将它们深深地按入了柔软的床垫内。
“周子山,不准把眼睛从我脸上移开。”
“听到了吗?”
“你得看着我,然后……”
“跟我一起沉沦。”
我要你以后闻到任何信息素都会想到我的眼,直到你想起来今夜,想起来你从我这获得的极致快意,然后……
再也无法对任何人心动。
再也无法对任何人有感觉。
再也无法爱上任何人。
易感期的时候只能想到我,疯狂的时候也只能想到我。
你只能来找我。
只能来求我,求我满足你。
周子山。
依赖上我吧,彻彻底底的,依赖上我。
随后,那双手臂在床上陷出的小坑越来越深。
那双手臂颤抖着在被子上疯狂的抓攥、无助地拍打着,最终放弃抵抗,瘫软在被单上,却被另一双大手重新抓住,放回宽厚有力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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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冽早上醒来的时候,眼前有一团毛茸茸的生物,弄得他下巴很痒。
周子山吻着凌冽的锁骨,问:“醒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