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烨拔开一个新的酒瓶塞子,“旁支就要跟他们走同一条路子么。”
周子山把空酒瓶放桌上,从李文烨手里接过新的,抓着酒瓶的手伸出一只手指,指着李文烨哈哈大笑:“所以在温饱线上挣扎,还当了填墓人?”
“至少我也算很自由。”李文烨苦笑,“也算是咎由自取。”
“你知道吗,曾经,我有个兄弟,就是不明不白的死了,运气不好,连个全尸都没留下。”李文烨也给自己开了一瓶,学着周子山对着瓶口来了一口,果然遭烈酒呛得咳嗽,满脸通红。
“……后来遇到了个大哥,说能教我找到朋友的方法,后来果然找到了,那时候,我才大概……”李文烨想了很久,又看向周子山,“16岁。”
周子山沉默地喝酒,沉默地听着。
“那时候,那一代的制裁组还没有代号,实力还参差不齐。”李文烨忽地笑了,“那个年纪,我觉得自己很帅很帅,像是正义使者的助理,所以发了狠地跟其他填墓人学技术。”
“后来看多了死亡以后,忽然觉得,也许活着跟死着,也没什么区别,都是痛苦地死,痛苦的活。”
周子山举起酒瓶:“干杯,致活着。”
李文烨笑着说道,“致活着。”
两人一直畅聊到凌晨夜半。
李文烨把店关了,送周子山出门,看着醉醺醺的“大鱼”:“真不用我送你?”
周子山摇摇晃晃地走了两三步,对李文烨挥手,“不用,我随便逛逛,洪城晚上也很有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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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烨的脸上全是醉意:“行,那你路上小心,要是真能写出点什么诗集来,出版以后,记得第一本签了名的给我。”
周子山跟李文烨敬了个礼:“Yes,Sir!”
看李文烨关上店门,周子山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丝毫没有发现阴影角落里蹲着一个举着相机的陌生男人。
就在周子山经过一个小巷时,他的身侧传来一股劲风。
随即他跌入温暖的怀抱里。
模模糊糊间,他似乎看见一头白发。
“怎么喝这么多?”凌冽把周子山按进怀里。
周子山抱着凌冽,嘴里开始说胡话:“渣男,你抱我,你老婆怎么办……”
凌冽“嗤”声笑着。
就在远处那男人正打算按下快门的时候,凌冽扫过去一个满怀杀意的眼神。
陌生男人一愣,随即耳边响起一个清脆的响声,头颅一歪,倒在了草丛内。
凌冽把周子山扛到肩头,朝那个方位走过去,低头捡起相机,把这陌生男子丢到总部下方的停尸间。
刚刚处理完一波尸体的方术看到突然出现在空地上的新“货”,对着半空破口大骂:“你丫的凌冽,老子不用下班啊!”
肩上,周子山对凌冽拳打脚踢:“放我下来!始乱终弃的渣男!你明明结婚了,你还跟我搞外遇!”
凌冽笑着伸出巴掌往周子山的臀来了一击:“啪!”
“唔……”周子山满眼幽怨,双手撑在周子山的肩头,试图跳下来,嘴里骂道,“干嘛打我?”
凌冽笑着调戏他,“好好待着,不然回家还打你。”
周子山极其不服气,在凌冽的禁锢中挣扎。
一巴掌落下:“啪!”
凌冽嘴上问到:“下次还和其他男人喝酒吗?”
周子山挂在凌冽肩膀,不满地反驳:“就喝。”
又是一巴掌落下:“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