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办公室里,阮敬雄气得破口大骂。
“邦!”他肥硕的手掌狠狠地砸在桌面上,震起一阵叮叮当当的杂物零散碰撞。
“占楠!”阮敬雄对着屋外吼着。
今夜是加班之夜,他必须加紧脚步清算,却没想到在熬夜中休息的时刻,看到了那首发在凌晨的视频。
这时,另一个手下敲开了房门:“老板,您今天吩咐楠叔亲自出去处理事务了,您忘了吗?”
阮敬雄面色阴沉,气得坐在桌前直喘气。
手下不敢作声,只好恭恭敬敬地低着头站在一旁当背景板。
老板发作的时候,最好还是不要吭声,否则他都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死。
重重的喘息声回荡在金碧辉煌的办公室内,阮敬雄站起身,捏着烟的手差点抖得把烟掉到地上。
手下见状,赶紧跨步上前帮他打火。
“嘀嗒……”
火苗声打破了寂静,阮敬雄深深地吸了口气,烟首冒出猩红的光点,又快速朝内消解,将烟卷染成灰烬。
手下又马上跨步站到一旁,继续当背景板。
阮敬雄咬着烟嘴在办公室内踱步,不一会,他想起来了谁,可现在用自己的办公室电话打出去,实在是有风险。
站定,阮敬雄望向一旁的手下:“手机给我。”
“是!”手下不敢怠慢,把锁屏解了,双手横着将手机托到阮敬雄跟前。
阮敬雄接过手机,手头上敲着一个号码,嘴里漫不经心地说道:“秦修啊,跟了我这么多年,老大不小了,还没娶老婆……你有没有想过未来想要做什么?”
秦修双手紧紧并在身旁垂着头,“没有,老板。在您手底下干着挺好的,还稳定。”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阮敬雄拨出了通话。
秦修又应了一声,没再回答。
他猜不透阮敬雄在想什么,他也不敢去猜。
平日里这些活当理应是有彭占楠撑着,他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站在阮敬雄的办公室里候着,说实话,他有些紧张。
阮敬雄没再和秦修说什么,静静等待着电话那头的人接听。
不一会,一个桀骜的声音传来:“哎哟,这不雄哥么,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啊!怎么,你这是想我了?”
阮敬雄呼出一口二手烟,嘴角撑起脸上肥硕的脂肪和皮囊,笑笑,“嘿,可不是你想你了么。”
枭龙冷笑着,可嘴上依旧热情,“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雄哥,找我什么事啊?”
阮敬雄也不跟他寒暄了,开门见山,“得,不愧是你,应龙,多年没见,嗅觉还是这么敏锐。我打电话来,是想问问,你曾经向我许下的那个人情,你打算什么时候兑现?”
枭龙脸上的笑意更甚,寒意从眼底发散,由内向外,看得一旁候着的彭络背脊发凉,可那话语依旧是热情洋溢地,“哎哟,雄哥,有事您说话,你说你,这不见外了么,这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