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还没喝多少,陈应龙过来跟彭占楠碰杯,“手上纹身哪纹的?”
彭占楠换了一只手,将左手探到陈应龙眼皮子底下,“你说这个?”
“啊,对啊。”陈应龙点点头。
“得了吧,不告诉你,这可是独一份。”彭占楠二话不说转头就走。
陈应龙锲而不舍地追上去,“别啊,你跟我说说吧,让我留个念想。”
彭占楠摆摆手,“去去去,一边去。”
婚礼上,宾客间流传着不少新消息。
这种圈子里,信息的交换,有时候并不会在非常正式的场合里发生。
“听说阮敬雄在监狱里成傻子了。”
“害,心里接受不了了呗,遭不住了呗,可不就崩溃了嘛。你想啊,一个天之子,一个阶下囚,多大的落差啊。”
“啧啧,倒也是可惜。今天怎么没看到新娘的亲家啊?好像都是熟人啊?”
“好像是。哎,你们知道吗,穆家内俩少爷不是进去了么。”
“啊,然后呢?”
“听说他俩不对付,各自在监狱里组了两个小团体,彼此斗着呢!”
“哟,这一家子人从小到大就喜欢窝里横,都横到监狱里去了。不知道他们玩的最好的王家作何感想。”
“王家就别说了,一样精彩。俩继承人进去以后,一个当了狱友的泄欲工具,一个当了拉皮条的拿烟、拿好处。你说说,这都什么事,到监狱里都在发展‘家族生意’,别的不说,那老二确实还有些经济头脑。”
场面一时间变得热乎了不少。
“我听说啊,那王涤纶,最近可烦了,天天都在朋友圈牢骚,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有他好友,天天都在发什么:哎,想要当一个艺术家米虫,怎么会这么难,好想摆烂啊,之类的。”
“你们刚刚说的那穆家,我有个可靠的消息,不知道你们感不感兴趣。”
“当然啊!”
“秦家不是一直都是穆家的二狗子跟班么?我听说,秦有德看到他儿子也入狱以后,自责得崩溃相死,但是他的狱友似乎都被买通了,每次都及时制止了他的自杀行动,所以他屡次自杀,屡次失败。”
“后来,秦风岚忽然搞了一个大团体,分别给那俩公子哥不同的好处,分化他们俩,现在天天看他们内斗,跟看电视剧似的不亦乐乎。”
“倒也是一种……额,翻身做主人了?”
“嗯……确实。”
“那穆家那个女孩呢?最近怎么这么低调?”
“还低调,你是不关心娱乐圈吧?”
“啊,对,不怎么看。”
“哎,那你就判断错咯,穆家那公主,拉下身段去拍戏咯,听说之前有个神秘的金主想捧她,让她带资进组惹了不少人。现在那金主不知道怎的突然撤资了,她现在成了万人踩,终于在上周好像接到了一部三流片,才混上口饭吃。”
“但我实话说,我是挺佩服她的,听说她马上又要傍上新的金主发展了,我感觉她有望成为下一个江之翼。”
“说到江之翼,我倒是感觉奇怪,怎么最近都没有他的动静?”
“不知道,说是失踪了,最近有人扒出来他参与非法赌博欠了很多钱,可能已经遭人绑走去还债去了。”
“停停,这要是谣言,咱们可能会被起诉的啊,他的粉丝可疯狂了!”
就在这时,婚礼进行曲响了。
一众好奇心的注视下,凌冽站在了舞台中央。
周子山从另一头出现。
他身形挺拔,眉目传情,目不转睛地专注看着凌冽,脸上的笑意一刻不停。
这一下,全场哗然。
“哇靠,等等,这是阮家的二公子?”
“啊?”
“我眼瞎了?”
“我没看错吧?!”
“雾草这么漂亮的大美人竟然是我表嫂子?”
“啊?不是,等等,凌冽是怎么跟他认识的?”
“听说两人以前都在城北的高级研究院上学?”
“可恶我到底错在哪一步,为什么我就遇不上这么好看的对象?”
周子山身边跟着冼星和萧天月,一路走上前。
“等等,那是萧家的长子?”
“我有点混乱,所以他的亲家不是阮家?”
“今天阮家到场的怎么只有阮清晟啊?”
“所以真决裂了?”
“完了这瓜我吃不过来了,他的亲家位怎么会是萧家的人?”
“别的不说,他们俩真的好般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