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麒麟仙虚影消失，留影石上的纹路熄灭，无论再怎样输入灵力，都不起作用，留影石化作废石。

全场寂静。

姜涟漪张开双臂，缓缓抱住不朽仙子，拍打后背，轻声说道：“不要哭了，我相信你。”

“能和我说说你记忆中的我吗？”

陆阳无法触碰不朽仙子，那是因为他的灵魂还修炼不到家，这对于对姜涟漪而言，轻而易举。

“嗯！”

不朽仙子用力点头，把眼泪憋了回去。

姜涟漪下床，邀请不朽仙子和陆阳坐在石桌上，茗茶细斟。

蜷缩金色的茶叶在杯中舒展，无数种法则在杯中演化，最后又都消融在杯中。

这是给不朽仙子喝的。

陆阳要是喝上一口，是怕当场就被茶叶法则融化。

姜涟漪亲自给陆阳斟茶，陆阳连忙起身感谢，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陆阳喝的是另一种茶，不知名字，但肯定是好茶，茶香萦绕在鼻尖，功法自动运转修炼。

“你我的相识源于一场误会……”

不朽仙子娓娓道来，讲述她和姜涟漪相识、相交的经过，厨艺、装死术教导细节都描述的一清二楚。

“当时伱和敖灵你们两个还哭着闹着要找我拜师，我没同意。”

“又过了不久，你们两人迎战麒麟仙，不敌麒麟仙的适者生存道果雏形，失去成仙资格。”

和麒麟仙的结婚过程、婚后生活，参加五仙聚会，相谈甚欢……

不朽仙子描述的绘声绘色，姜涟漪沉浸在她的描述中，久久无法自拔。

“最后我失去意志，再醒过来就见到了陆阳。”

说到最后，不朽仙子自己都笑了。

“你怎么哭了？”

不朽仙子发现姜涟漪愣愣的坐着，眼神空洞，任由眼泪划过脸颊滴下。

“啊？啊。”

经过不朽仙子一提醒，姜涟漪才如梦初醒，回过神来，一边擦拭眼泪一边道歉，强颜欢笑。

“抱歉，让你见笑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是控制不住。”

是因为不朽仙子可怜，一觉醒来故人不在，世间完全将她遗忘，还是为她如此可怜，自身却毫无察觉，依旧过的无忧无虑？

亦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

姜涟漪不清楚。

她擦干眼泪，深吸两口气平复心情，恢复了平日的雍容华贵的样子。

“你记忆中的姜涟漪跟我很像，你描述的细节也不似作假，但我真的不记得你说过的这些事情，没有亲身经历，无法做到感同身受。”

“我心底里一直有声音在告诉自己，说要相信你要相信你，夫君也是这样说。”

“我选择相信你，可惜那些经历我没有印象，我不是你印象中的凤族天骄，也装不出来那种样子。”

“所以——”

姜涟漪起身，伸手笑道。

“能重新认识一下吗，我叫姜涟漪。”

不朽仙子起身握手，同样笑道。

“我叫黄豆豆。”

两人握手，相视一笑，像是初次见面，又像是认识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