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关你什么事?这黑麻麻的,快放我出去!”
“哼,江湖儿女,有恩报恩,有怨抱怨,靳家毁我家园,我必当教其血债血还!”此话一出,必登只觉得自己脚下一顿湿润。
“我套,你干嘛?”
只可惜他的问话没有得到回应,看来外面那个人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放水罢了。
“别喊了,你没听他说吗?血债血还,那当然是放水淹我们了,还有,你现在能消停点吗?”必岸听着旁边的踏水声,连忙阻止了那上蹿下跳的家伙,防止他溅自己一身泥。
“哦!”
“靳师叔,此事你怎么看?”
察觉到脚底的冰冷,必岸眼色微愠,这水......可泄人身阳气,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靳纥搓了搓手指,这是他刚才从旁边的中抠下来的泥土,虽然说眼前漆黑,可是必岸的灵识能察觉出来靳纥应该是有所判断。
“呸呸,霍,这是尸油淋过的土,局分三种,这是地煞局,而且还是尸煞!”
靳纥随后又啪嗒啪嗒的敲了几下算盘。
“靳叔......”
“闭嘴!”
“哦!”
算盘不知道响了多久,这个地下的水已经淹到了膝盖,当然,不是淹到了必登的膝盖,因为他此刻在必岸的背上。
靳纥突然大叫一声:“我算出来了。”
“阴土入命,上乾为天,生门在上面!破!”
在整个黑漆漆的环境里面,必登只能看到几处碰撞的火花,最后轰的一声,失重感再次传来,只不过此时已经来到了地上。
必登从必岸背上跳下来,看了一眼那个深坑,又回过头看着那拨弄着算盘的靳纥,小小的脑袋充满着大大的疑惑。
靳纥收拾好自己的算盘珠子之后,看着小和尚那个眼神,于是故作高人姿态:“你不用感......”
只可惜,必登下一句话堵得他下不来台:“靳叔,你费这么大劲演戏干嘛?”
必岸本来警惕着周围的眼神一愣,随后便看向了靳纥。
靳纥一时之间压力倍增:“你,你在说什么呀?什么演戏呀?必岸师侄你也是,你这么警惕的看着我干嘛?霍......”
“靳叔,我是修因果的,你别给我来这套好不好!”
说罢!必登自灵台之中闪过一抹佛光,必岸只觉得耀眼,再次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正处于凉亭之中,双脚赤裸裸的放在石台之上,竟然泛起了几丝凉意。
他猛的一惊,随后把必登护在了身后,一条降魔锏抓拿在手,警惕的看着靳纥。
刚才那个是阵法吗?迷惑性居然这么强,可更加可怕的是必登那一抹佛光,那股子气息......是领域吗?辟邪破妄能力居然这么强?
而反观此时的靳纥,脸色红白不定,只听得褡裢里面咔嚓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碎了。
“靳先生,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必岸语气带着一丝冷漠,他虽然修成了初步的金刚不坏,无漏之身,可并不代表就真的是诸法不破,百术不侵,毕竟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这幻术......还是禅师清醒些。
“又或者说,你是谁?”
就在这时,另一人也跳了出来,正是之前那人说要血债血偿的声音:“嚯嚯嚯,老靳,我就说吧,这事哪有那么简单?”
必岸一眼就看出那人身上浓厚的金色气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国运......你投靠了上面?”
问这话的时候目光是转向靳纥。
必登却大咧咧对跳出来的那个人说:“我还以为你是大哥呢,没想到你是个大伯呀,大伯,你声音怎么那么嫩?哈哈哈哈!都把我骗过去了!”
来人一脸惊奇,果然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这是哪里来的活宝?
还大伯?
“我叫楚江,不是你什么大哥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