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当场吓得脸色皆白,东麟卫说到底都是鹰犬,哪怕再怎么不听话,再怎么厌弃,主人家也没有光明正大换掉的意思,毕竟无缘无故的裁掉,和弃之一旁的赋闲,这是两码事。
可一旦出了这种顶层干部反咬一口的事情,那可就真的是名正言顺的彻底把这个大义交到了对方的手上。
谢玉东此刻正呆滞的思考着,等回过神来时,一把利刃就架住了脖子,是一个鞋拔子脸的手东麟卫干部,这个人他还认识,是谢玉东一手从底层提拔起来的,可没想到...
“没想到会是你呀!”
只是此刻谢玉东的语气没有丝毫慌张,甚至脸上都没有任何变化,轻描淡写的说道。
谢知遇紧了紧手中的刀,呵斥道:“少在这里装模作样,快给我下令!给我援助南部,不然家族沦落,我们都好不了哪里去!而且你也别想着跑,在你跑之前,我拼尽全力也会杀了你!”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恍如那日要带蒋中正联合抗日的张学良,又像是力挽狂澜的寇相公。
可是忠臣哪里是这么容易当的?当场其他人就跳了起来。
“大胆!”
“不得无礼!”
“狂妄!”
“家主岂是你用以威胁的权柄,把刀放下,饶你全尸,不然扒皮抽骨,煎魂裂魄,让你生死不能!”
听着这些呱噪的语言,谢知遇鞋拔子脸上一阵不耐烦,眼睛腥红的喊道:“你们都给我闭嘴,可别在这里假惺惺!谢玉东,反正都撕破脸皮了,你就给一句准话,到底......”
谢玉东却突然语出惊人:“你又何必在这里做出一副忠臣的模样?当我不知道你们北部的安排吗?”
虽然是被挟持,刀也架在了脖子上,可两人的对话,却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
反倒是被戳穿心思的谢知遇眼中神色越发凶悍。
余下的几个干部面面相觑,最后直视谢知遇,常年作为老狗,他们毫不怀疑上位的话。
“你到底是谁?家长亲自提拔的你!你怎么会有这种心思?”
“谢知遇!说话!”
“你个狼心狗肺的,谢家待你不薄,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下作的事情。”
听着周围人的呱噪,谢知遇暴喝一声:“你们都给我闭嘴?不想死的话就乖乖等着。”
他神色已经癫狂,握着兵刃的右手微微发抖:“我手中拿的是太仙玉的破灵法器,都不要给我耍花样,还有你,快点下令!快点给我下令!”
太仙玉......灵识不可操控之物!
破灵法器......专破护体罡气,金刚法身。
谢玉东却不慌不忙:“看来今天是有备而来,打算把我谢家卖个干净了。”
“你不用在这里说屁话,赶紧给我下令,不然我一刀了结了你!”
谢知遇可不吃这一套,利刃压断一处纹身,谢玉东那漆黑的脖子上就露出了一丝嫣红。
“住手!”
其他几个干部眼看他真的敢动手,早就吓的魂不附体,脸色煞白,可偏偏又受制于人,投鼠忌器,一时半会竟无可奈何。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谢玉东居然不慌不忙的用指甲把那断开的纹身摘下,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将那象征着因果的魔鬼符文扯了下来。
可如果是真正的因果,又这么轻易的被扯下来呢?
“你......”
最先发现问题的是那其他几个队长,最后脸色苍白的是谢知遇。
他一时之间瘫软无力,只听得呛啷一声,破灵法器就掉到了地上。
“报告家主,北方突现一群剑修,以剑术破阵法后,已是御剑而来,直取泗水亭,我等拦不住了!”
恰逢此时,又一个东麟卫前来报告军情,可等半天却没人回应,往上一看,差点没吓个半死。
只见谢知遇还一个手放在那家主的脖子上,虽然没有手持利刃,但是挟持姿势已经是显而易见。
吓得他好半天,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这......”
可还没等他回过神来,泗水湖上空已经出现了几十道身影,一个个锋芒毕露,剑气冲天。
“谢玉东,前来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