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南宫适还想攀扯一番,说什么大家都不缴纳赋税,寿王你怎么也不能光让我们西岐缴纳吧?
这下说不出口了。
“西岐乃是诸侯之长,理应做出表率,明年纳税,就从西岐开始!”
听到子受这句话,南宫适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这本来是和子受商议,是不是免了赋税的事,西侯的托付没有完成,却带了这样的消息回去,西侯会不会骂自己无能?
“西岐地广人稀,土地贫瘠,百姓食不果腹,西侯为使百姓休养生息,亦是多年未曾征税,实在是国库空虚,没有更多的钱粮用来纳税。”
南宫适苦笑连连。
子受冷笑:“西岐有钱粮养活着四万大军,没有钱粮纳税吗?”
西岐总人口不过二十多万,仍然坚持厉兵秣马,军队规模一直居于诸侯国前列。
唯一大于西岐兵马数的,只有崇城。
但崇城又不同,那可以视为大商的兵营,是受到大商全力扶持的。
一说到军队的事情,南宫适也感觉头大,但是他还是勉强做出了解释。
“寿王殿下有所不知,我西岐兵马,仅有虎贲军六千人是常规部队,余下的周六师,每个师规模是五千人,但是这五千人实际属于民兵性质,他们大多数连兵器都没有,平时务农,偶尔进行训练而已。”
子受佩服、惊讶于南宫适的睁眼说瞎话,这样一搅合,西岐的军队就从接近四万,摇身一变成了六千!
“好吧,本王姑且算你们只有六千兵马!”
子受也不愿意和南宫适斗嘴,便让了一步。
南宫适大喜:“殿下明察秋毫,多谢体谅。”
子受没工夫和他啰嗦,直指内心:“诸侯向大商纳税,乃是天经地义,不知南宫将军和西侯私下计议的,可以纳税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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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受略过是否纳税的问题不谈,直接问可以纳税几何。
南宫适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张口结舌:“这?这个?”
“作为使臣,不要告诉本王,西侯没有交代给你西岐的底线。”子受调侃一笑。
天气虽然寒冷,但是南宫适头上的汗一直没有停,后心的襟衣早已湿透。
他被西侯誉为西岐第一谋士,心中智计百出。
但是面对子受,却有劲没处使。
正迟疑间,子受缓缓出声:“西岐乃是诸侯之长,必须为天下诸侯做出表率,不单要第一个纳税,而且还不能缴的太少,唯有如此,才可以让天下诸侯效仿。”
南宫适正待要分辩,又听子受说:“按照你们西岐的人口,按律法应该每年缴纳三万两白银。”
南宫适一个哆嗦,心想,缴三万两,回去西侯还不把自己吃了?
西岐大量的钱粮都用来豢养军队了,哪有多余的银子?
“寿王殿下,这,实在是……”
子受轻笑一声:“这都二十多年不缴了,三万两也不多吧?本王还没让你们补齐呢!”
“二十多年,西岐已经拖欠了大商七十万两白银了!”
“七十万两!”南宫适额头上的汗珠终于噼里啪啦落下来。
正想和子受讨价还价,但看到子受侧过身,持起一把竹简看了起来,竟然不再搭理他。
南宫适无奈,只得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