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该在家洗衣服做饭带孩子。”
这句话是特子五年前说的气话,也是一句大男子主义的话,但这句话不仅不对,而且不尊重女性。
听到了这句话,霜星就已理解郭铸,别说是像天师那般位高权重的一代人物,若是有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兔子急了也要咬人,她说什么都要让其付出代价。
郭铸拂起了白花一般的卷发,一双野火似的眼睛瞟了霜星一眼,对特子的这番话,她没有多说一句话,只道:“明日巳时,到玉门校场来,我等你。”
话音刚落,霜星就眼睁睁地看着郭铸倏忽之间从自己眼前消失,神剑天师,果真如神仙一般,来无影,去无踪。
可她心里突然又有了种难以抑制的失落。
如果自己现在连那位天师的一招都抵挡不住,而明天特子却要跟这个人一决生死,自己又怎么会觉得开心?
特子心里却想的是另一个极端,他烦躁、愤怒:“天师、天师,我要回家,天都要阻我,哈哈,我命由天不由我!”
尚未离开的吕封寒面带笑意地开玩笑道:“小特哥儿,在龙门可没见你这样,你这回是急了还是怕了?”
特子一把拉住霜星的手,将她挽起:“怕个毛,天师天师,哪怕她这五年领悟了通天的本事,她若要阻我回家,我也定教她死无全尸。”
霜星了解他的脾气,越是有人套话,他就越要放一些狂话来掩饰心里的不安。
她也握住了特子的手:“神剑天师的确算得上是炎国顶尖,你若是输了,大家都不会怪你的。”
特子的手炽热,霜星的手却冰冷,特子道:“我得赢,玉门守将已经识破了你们的身份,他们都是讲道义的好汉,若不能将郭铸打得心服口服,大家也一定会受她威胁。”
吕封寒摇头道:“你这么想就太多虑了,我们现在看到的只有特先生,外加十二位来自罗德岛的干员,当然,还有一条你养的大狼狗。”
特子怔了怔:“你们不揭穿我们这群人的身份吗?”
“当然不,我们是玉门城的守将,职责是护边塞平安。”吕封寒微笑,“至于搜查逃犯,那是大理寺和近卫局该管的事。”
特子笑问:“你们没像上次那样,接收到朝廷的离谱命令,再奉命来杀我吗?”
“这次确实也是有的,不过没让我们杀你。”
“这次是什么命令?”
“秘密。”
特子追问:“什么秘密还要神剑天师亲自出马?”
“这秘密跟郭前辈无关,她并不知情。”吕封寒又看向特子和霜星紧握的双手,“你俩好像关系很好,真不错。”
特子昂首道:“她啊,是我家头号丫鬟。”
霜星顿时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直到回了旅馆,当青青为霜星处理肩上的伤口时,她动容感慨道:“我不觉得他能胜她。”
对于这种涉及生死的实战,青青也没有多评价,她只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地被特子从罗德岛虏到了龙门,又牵扯进了这样一场莫名其妙的决斗里,整个人也觉得眼前的事有种说不出的扑朔。
她问道:“郭铸出手伤了你,你是不是特别恨她?”
“我不恨她,她堂堂正正地出招,又怎会遭人嫉恨?”霜星道,“我爸以前跟我说过天师的故事,他们长居北疆抵御邪魔,是天下间诸国的功臣和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