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还看见一些小孩身穿华贵的衣物,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像是一个小粽子,四处张望,有些调皮地走在一对恩爱的父母身前。
这种对比,甚至连王峥都微微蹙眉。
他有时候也在想,差距真的能让,更差的一方变得更好吗?
他体会不到,那贫穷小孩子的切身感受,却能品味到一丝心酸。
寒门出贵子,王铮也知道,可是一个人若是坚韧的成长起来了,只是为了弥补小时候的缺憾,是不是也是一种可悲。
那这种贵子,又有什么意义,终究也只是一个可怜人罢了。
而且现在寒门也难出贵子,浮躁的社会早已经剥削掉了他们的坚韧筋骨,许多人的未来更因此注定了下来。
导致这种情况出现的原因究竟是谁的责任呢,是时代,是一群人?还是一个人?
当初,若是他没有被老道人带去修真界,是不是也一命呜呼了。
王铮对这个社会并没有什么好意,也没什么恶意,毕竟与他无关,而且他也看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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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时代却在以一种极端的教育体系,刷出一小撮学习天才,将没有学习天赋的孩子,淘汰到下阶层,让其成为生产经济的傀儡。
甚至在这期间,剥削他们的傲骨,腐朽他们坚韧的脊柱,使其心难定,易浮躁,让社会驱使他们生存而不是生活。
这种体系的弊端,太局限了。
王铮前世虽然考上了好的大学,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待遇,反而那群靠着人脉登上巅峰的人,笑到最后。
那时候他曾感到这个世界满满地恶意。
那之后不禁怀疑起来,是先有国再有家,还是先有家再有国?
他后来又经历了修真界的一千多年,见过的种族不少,可是绝大多数都是,以个体为本,再组建成群体,最后才形成团体。
只有少部分,天生地养的生灵,一诞生便是一个种族。
王铮始终认为,先有国,还是先有家,都是相互性的。
可是王铮站在上层,见到过许多因为吃了时代红利的人,总是把将家国放在最前面的话语,进行精神鼓舞下层次的人群,让他们无私奉献。
在王铮看来,这完全是偏极端的。
他们的生活美满,自然以一种国塌而家亡的想法存在。
但对于大部分,可以勉强生活下去的家庭而言,这种想法,对他们而言显然是自私自利的。
若是家庭都维持不下去了,若是上一代的努力,也是为了让下一代受苦,那这一切的生活又有什么意义呢。
上层人则是掌握了全部的造船材料,不仅可以建造最坚固的大船,还可以建造出最坚实的船帆。
可以在时代的大海上,根据时代的风向,而转变船的位置,使其行驶在最佳的路线上。
下层人则没有船帆,只有一艘由破木板建造的小船,飘荡在大海中,找不到方向的,只能跟在上游大船的后面,随风滚动。
可是,一开始引航的那群人,却将制造大船的所有最坚固的材料,都留给了后人。
而将普通的木板,给了下层为他们制造大船的下层人们。
而且还鼓舞真诚地告诉他们,这木板是可以在海上生存的工具。
而下层人是没有衣物的,全靠上层人丢在海中的破旧衣服,用以遮挡羞耻。
从此,下层人利用一代代留下来的衣物,制造出破烂的船帆,勉强在这时代的风口,跟进大部队。
而上层人早已经遥遥领先在时代的最前面,每一次时代的浪潮出现,就丢掉了一些衣物,用其补充新的衣服。
而下层人则开始一代代的积累,捕捞衣物,给船帆打补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