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今天来了，老娘这些话是少不掉的，好在保保没说”。

“山阳！你喊我保保十多年了，快到十七年了，每次你干妈说你，我可没打过帮脏，五妹你也是十多年了，你也清楚”。

“保保！我是说的您没说，干妈！保保！我们走了”。

“爷爷奶奶再见！”。

在回家的路上，勤惠说道：“小程！你每次调工作，实际上我也拦了你，只是没拦住，你干妈，习惯了，又说了你干妈，每次说你，把我一齐说，她能干，她为什么不拦你，当然每次都是你调了她才晓得”。

“在没调以前要她晓得，又有哪点好？”。

“我提醒你一个事，你歇了这么久没去看你姐姐了”。

“不关事，她们有事晓得通知我”。

到家了，“程强！记住，洗脚洗脸睡觉”。

“这几天在地面是没井下辛苦，就是费神一点，明天我们抽点时间回去看一下老丈人，老丈母”。

“你还记得有老丈母，老丈人，我想你工作太忙，搞忘了，你现在一切都好了，还记这些干啥子？”。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未必我整好了，你又整孬了吗？不打嘴巴仗了，睡觉了，明天还有明天的事”。

很快到砖厂一周了，年终出席矿上表彰会名单报矿上，另外修改的规章制度，先交班组长传阅，提出修改建议，为此程山阳还专门请朱华章，李少龙，邱金国等人到办公室征求意见，通过后下发到班组，然后组织小组为单位认真学习，然后上墙公示，全厂职工都受到一次震撼，往次厂里定的制度都是上面定了，大会上一读就宣布执行了，这次初稿交下来反复讨论，征求意见，最感到意外的是，专门把几个刺头喊到办公室征求意见，这几个是最多违反制度的人，个个都说，紧箍咒由你自己戴上了，而且条条都是合情合理合法的，最感到新鲜的是，每天上早班还有四十分钟的买菜时间，这是明文规定的，大家感到新来程书记，书记是新的规矩也是新的，新制度面前出现了新问题，新制度刚宣布第二天，程山阳的妹妹程山凤，在农贸市场买菜时搞忘了，少买了一种作料，返到上班地点后，又重新返到农贸市场去补买作料，其实就多躭误了十多分钟，这时很多人都在想，你程山阳没来以前，平时多误半小时是常事，何必这么认真，甚至有人认为这是程山阳用的苦肉计，有意派个妹子违反，各种说法都有，这件事摆在程山阳面前，人人都在观望，汪厂长也在劝程山阳，放她一马，提醒她不能有下次。程山阳在办公室对着几个厂干部说道：“这件事，在厂里新的制度没宣布之前，确实是件微不足道小事，但在新的制度公布之后，有人说我程山阳用的苦肉计，别人说什么我管不着，也不可能去堵别人的嘴，这件也不加重处罚了，假设今天是贺勤惠还在砖厂，是砖厂员工，今天必须加倍处罚，我在几天前，好像给汪厂长说起过在采煤队自己罚自己的款的事，万万没想到，此事出在自己的亲妹身上，带有很重的戏剧性的味道”。

此事一过全厂引起很大的震动，立刻人们干活的精神状态都不一样了，这件事处理过后程山凤半年时间没与哥嫂说话，（这是后话）按程山阳的说法，受这点委屈，换来全厂职工的惊醒，值了。

年终表彰大会按期召开，程山阳在砖厂没名额，矿领导特意给矿砖厂增加一个名额，程山阳各级劳模都获得过，也不在乎这一年没他，矿领导通知砖厂先进名额增加一名，几位厂长明白这是针对的程山阳的。参加完表彰会己近放假时间，李少龙提的改造建议，经矿生技科和砖厂技术员研究审核后，决定利用放假期间施工改造，此工程也成了砖厂工人提建议成功先例。厂里也按适当给予了提建议者李少龙一定物质奖励。

一年一度的春节到了，厂里安排好假期厂领导值班安排，在排序前程山阳记住了干妈硬性规定，讲明年三十不排位的原因，大家也说这种情况都能理解，春节期间放假一切都按部就班进行。

年三十早上起床后，程山阳把儿子叫到面前教他：“今天是过年，也叫过春节，奶奶家跟往年不一样，今年几个姑妈全部都到齐了，两个姑父也来了，三姑耍的姑父叫叔叔”。

“爸爸！您不教这么多，我记不了，你到时教我就是”。

“本来就是，一大早起来，一个人就搞圆了，你在教什么姑父什么姑妈耍的朋友，今天亲戚老辈子多，外婆家还要来人，除了你清的完，我可能都认不完”。

“估计人不是很多，最多三桌人，我膝前教子是对的，你不懂，不怪你，今天的人只有极少的，不认识，你不认识点头致意就行了，你记住大妹有儿子，叫海龙，要发压岁钱，其他不说了，说多了你也像程强一样记不住更麻烦，压岁钱你只管大妹小霞的儿子，其余我来”。

吃了早饭，一家人收拾好，九点过了，来到干妈家，这时四个妹全到齐了，二妹，三妹，包括三妹的未婚都下厨去了。这时大妹小霞跟大哥嫂子说笑道：“大哥，嫂子，你们不对了，我们几个回娘家，都到了，你们才磨磨唧唧才到，你看二妹，三妹都下厨去了，还有陈智光也去帮忙去了”。

“小霞你批评得对，我知道，前两天老娘同保保就把生活准备起了，往些年都是外婆在做，外婆在做的时候多了，我吃现成习惯了，贺五妹！快去整，今天你的角度不一样快去”。

“就听你们两姊妹说话，别人插不上嘴，小霞！今天你大哥嫂子表现可以，所以来晚了，我没批评他们，因为今年大年三十，你们四个全部回来，提前打好招呼，今天他有再重要事，都必须让路”。

“谁！这么横，都必须让路？

“哦！是外公，外婆，姨父，舅舅几家人都到了，客厅坐不下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干妈可以安排上桌了吗？”。

“这有什么问的，你直接安排就是”。

“要得！外公，外婆，老辈子们先洗脸洗手然后入席，干妈！人这么多，您算好没？坐得下不？”。

“老娘早就算好了，肯定坐得下，万一坐不下，你站着吃，

“大家坐的差不多了，厨房几个一到就差不多了，看来今天我不用站着吃了，干妈还是等一下吗？”。

“你催一下，告诉她们外公外婆在等起的”。

"大姐！今天我得批评你两句，你对山阳还是客气一点，一口一个老娘，山阳，老婆，儿子都有的人”。

“我是他老娘不是冒充的，不是我，他老婆都说不上。不说了，人齐了，吃饭了，我先说话，今天过年，首先感谢爸爸妈妈，您们俩老来到我们家过年，敬您们一杯，您们喝饮料，祝您们俩老健康长寿！生活幸福！第二杯酒，敬我们一辈的一杯，第三杯酒，老叶站起来，敬两个新姑爷，也包括我们三妹的未来姑爷，感谢你们到来，我们敬你们！其他的，我就不敬了，下一个节目该谁的事，自己清到”。

“刚才我干妈说的话，只要不是傻子都听得懂的话，我还是先敬外公，外婆，刚才干妈说过的客气话，我就不重复了，第二杯酒，敬干妈一辈的，幺舅是我同学，今天你是老辈子，三杯酒，不单独敬三位兄弟了，我们几姊妹一起干一杯，祝我们大家一切都好！在干杯前，我有一个请求，在各位每年在没特殊情况下，每年的今天都请你们满足干妈干爹他们一个心愿”。

“今天这顿年饭，就你娘儿俩，就表演完了，好在今天喝的高档酒，不是今天中午就只喝酒吗？”。

“姨妈！请你发表祝酒辞”。

“今天领教了山阳你和你干妈的口才了，看你幺舅的样子，他想发言了”。

“大家停一下酒文化，请吃菜了”。

“今天，我年龄不大，辈数高，刚才山阳说了，我们是同学，小学同学，在我们范老师的教的同学里，你条件最差，但现在你混得好，为此，我两同学借我大姐酒干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