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先去集市上,我跟老大媳妇去买点东西。”
段红兰先是把吴秀梅带到了之前的药店,让老大夫把了把脉,见大夫没有说什么别的,让吴秀梅坚持喝药就行,自己心中也放下心来。
想到昨天陈树说的那些话,忍不住的还是去了纸笔店,最便宜的纸,都要1文一张,段红兰还是买了三十张,又花20文买了一只最便宜的毛笔。
心中想到,这就是为人母啊,孩子提的要求,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总是想办法满足。
从店里出来,吴秀梅问段红兰:“娘,家里又没人读书,你买这些干嘛?”
段红兰只是笑笑:“这事你别给任何人说。”
吴秀梅立马点头。
“走,我们再去买些布。”
还是之前那家店,段红兰买了一匹蓝灰色的布。
对着吴秀梅说道:“这布,你拿着,这两天你抽空给陈树做两身衣裳,嗯,样式就做成一套短衫,一套长衫。”
吴秀梅拿着布:“娘,是要送小叔要去学堂吗?”
段红兰也不瞒着她,毕竟她是家里的长媳,点头道:“昨天,陈树给我说,他想去学堂。”
吴秀梅立马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等以后,你生了孩子,不管男孩女孩,只要想识字学习,娘也都送去学堂。”
吴秀梅眼中透着光:“娘,您说真的?”
“娘何时骗过你。”
回到集市上的时候,吴秀梅脸上带着笑容。
陈刚还问她怎么了这么开心,吴秀梅摇摇头笑着没说话。
陈根撇了他们一眼,心中翻了个白眼。
回到家里,段红兰还是安排陈刚和陈树杀鱼。
吴秀梅和陈杏儿在做饭。
段红兰看了一圈,陈品良不在,张小花说是去村中的榕树下乘凉去了。
而这边榕树下一群老男人正眼睛都不转的盯着人家李寡妇呢。
李寡妇原名叫田小翠。
当初嫁给了村里的李有才,也就是李有田的大哥,
这才嫁过去没多久,家里要服徭役,李有才本可以不用去的,但是家里偏心小的,所以也就只能他去了,本来服徭役不是什么要命的活,就是苦点累点,可谁知道李有才那么倒霉呢,服徭役的时候,被滚下来的石头给砸死了。
这田小翠才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就昏死了过去,这请来大夫一把脉,才知道自己有身孕了,快两个月了。
这又哭的昏死了过去。
李有才的娘也后悔,可是转念一想,儿子是死了,可留下个遗腹子在李寡妇腹中,李大娘想至少儿媳妇肚子里还有个孙子,想着弥补一下地下的李有才,也就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李寡妇,没成想,最后生了个闺女,这一下,急火攻心,人就去了。
家里没老人了,李有田媳妇立马就张罗着把家分了,毕竟田小翠长了一副勾人魂魄的模样,放在家里,她是一点都不放心!
最后把两母女给赶到李家老房子住去了。
李寡妇就自己带着女儿过活,分家的时候,就分了一亩三分地,还有一丁点粮食,可两个人想过活,靠两亩地怎么行,幸好自己把从娘家带来的嫁妆藏了起来,变卖了些铜钱,自己就靠这变卖来的铜钱买了些糖,兑成糖水去镇上卖卖甜水,毕竟这是交界的地方,生意也还算过的去,家中过的也算是勉强。
再说这李寡妇,李家自从把她分出去以后,就再也没管过她什么了。
这李寡妇模样周正,生孩子之前李老太伺候的也好,这再次发育后的身段更甚从前,前凸后翘的,村里很多人当初都是起了不少心思的,可李寡妇自己守的紧,硬是没让那些人得逞。
本来也想再嫁人的,奈何婆家不管,娘家人要管,说是她要是再嫁,会影响家中两个哥哥的女儿儿子名声,本来媒婆都说好的婚事,被娘家人给搅黄了,还把媒婆打了一顿,从那以后,也再也没有人给李寡妇说人家了。
再后来,她也就认命了,自己好好的带着女儿过活。
李寡妇每天从集市上回来,经过榕树下,总是这么一群老男人盯着自己看。
起初很是不好意思,可时间久了也就麻木了,在这么一群老色批盯着的时候,也能不面红耳赤的路过了。
不曾想今天路过的时候,这手上的桶一滑,正好掉在了陈品良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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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乐坏了陈品良,陈品良急忙帮忙捡起来,递到田小翠手上:“大妹子拿稳些。”
李寡妇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了桶,不小心碰到了陈品良的手,脸上顿时露出些桃色来,这面上更是白里透红,好不娇俏。
“谢谢陈大哥了。”
这说话的声音,都听得人心痒痒的,陈品良回过头来,看李寡妇提着桶已经走了好远了。
人群还有人在问他:“怎么样,我看见你碰着手了。”
陈品良摇了摇头,拍了拍身上没有的灰尘:“你们少胡说,走罗,回家吃饭咯。”
“哈哈哈,陈品良,当心回去你家母老虎跟你闹。”
陈品良瞪了一眼说话的人,说实话他还真有点怕,转身回家了,可眼睛还是忍不住朝着李寡妇回家的方向望。
直到人影都没有了,才意犹未尽的回家。
家里正热火朝天的,吴秀梅和陈杏儿在做饭,陈刚和陈根在杀鱼。
二房里张小花正在哄孩子。
段红兰去后院看鱼苗去。
刚出来正好看见陈品良从外面回来。
陈品良看了一眼段红兰,心中摇头,比不上,比不上,还是李寡妇的模样和身段好。
转身就又坐在凉椅上闭着眼睛歇凉了,但愿能做个白日梦,梦中有那李寡妇,忍不住的,还掏出刚刚碰了李寡妇的手,似乎还有点李寡妇身上的味道在上面。
其实说实话,段红兰的模样和身段在她们这个年纪都算好的,因为常年没怎么干活,皮肤都是白白嫩嫩的,以前胖,因此脸上也没留下多少皱纹,现在瘦下来,再加上干了几天活,整个人更显精神和年轻。
这要是外人看来,会觉得段红兰也就比两个媳妇大不了多少。
而陈品良觉得段红兰现在啥啥都不行,还不是因为现在段红兰不让他摸不让他碰的。
段红兰看着陈品良在凉椅上做的一系列动作,很是嫌弃,浑身都起鸡皮疙瘩,转身去看陈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