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影打量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点头,对里面的几个人挥挥爪子,抱着豹豹摇摇晃地只身进了医院。
这边的祝影功成身退,只留下被尸臭味熏的欲仙欲死的几人。
经常杀人的朋友们应该都知道,杀人容易抛尸难,尸体的腐臭味非常大。就算是你把尸体浇筑在柏油大马路上,尸体被分解产生强烈尸臭也会穿过水泥柏油渗透出来。
更别说这这具丧尸被绑在车前盖上,隔着一层车玻璃和驾驶座上的陶涟漪面面相觑。长得丑还味道大,视觉和嗅觉的双重冲击你值得拥有。
祝影一个小丧尸哪里晓得这些呢,她只能闻到人类身上的气息,对丧尸同类身上的味道完全嗅觉失灵。
医院里都是些或穿白大褂或穿病号服的丧尸,偶尔也能遇见几个衣着比较末世废土风的丧尸,一看就是来取药而永远留在这里的求生者。
祝影一路走来遇到这种丧尸就追上前在人家身上一阵摸索,搜刮出不少枪支弹药和晶核。
药房的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打开了,祝影悄悄咪咪从门缝探头往里看,看见了病号服和白大褂中非常显眼的军绿色。
看到都是丧尸没有人类,祝影也就松了口气,大摇大摆打开门走了进来。
散落一地的药品,地上有不少被一枪爆头的医院丧尸,有几个军装丧尸手里还死死攥着装药的袋子,倒在了在见到胜利的最后一刻。
但这样的丧尸寥寥无几,大部分的人都是被直接撕成碎片啃食掉了,连转化成丧尸的机会都没有。
她也没打算去拿这些丧尸手里的枪。刚才在走廊就遇见了几个这样的,枪攥得死死地拔都拔不出来。
她径直上前打算把药品都扫荡一空,却不知道踩到什么东西脚下一滑,啪叽摔倒在地上。
还好丧尸没有痛觉摔倒不疼,地上的血迹和碎肉也因为天干物燥都早已风干,身上有没有弄脏。她拍拍灰尘从地上慢吞吞地爬起来,回头想看看是什么玩意滑倒了自己。
一个铜质的挂坠,大概是从旁边被撕得稀烂的军大衣里掉出来的。她蹲下身把东西捡起来,小挂坠有开关可以开合,打开一看是一张双人合照。
里面的男子呲个大牙笑得没心没肺,旁边的女生白眼都要翻到后脑勺上去了,很鲜活的一张照片,就是上面的女生越看越眼熟。
管他呢,先收起来吧。祝影把东西往兜里一揣就将这件事抛在脑后,起身将药房里的每样药品的拿走了一半。
她走到拿着药袋子的丧尸面前,伸手去掏袋子里的药品时,丧尸抱着袋子往后退了退。
“一尸一半。”她抬头认真看着这保守估计一米九的大个。
丧尸没吭声,又往后退了退。
祝影也不打算和这死脑筋的倔驴讲道理了,直接上手去扯蛇皮袋,一护一扯间,露出了丧尸腐烂手腕上的字迹。
一个歪歪扭扭的平安,一看就是小孩子写的,随着时间的冲刷,字迹已经开始模糊了。
祝影松了手,抱着豹豹扭头就走了。
可恶的人类,都变成丧尸了还这么会用苦肉计,卖惨道德绑架她让步…心机。
她揣着兜里的相片挂坠,拿着厚厚的一沓警官证忿忿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