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摔倒了。”祝影垂眸看着面前试图爬起来的刺客,又慢悠悠地补上一句:
“做山匪身上想必都携带了暗器,这一摔,可别把暗器刺到自己的要害处…”
话音未落,面前还在挣扎的十几个人动作一顿,然后齐齐吐出一口黑血出来,倒在地上断了气息。
两句话抹杀了全敌,牧箫引等人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宴秋这小丫头最机灵,立马从惊恐的情绪中挣脱出来,上前搀着青年回到马车里烹茶侍奉,其他人也开始收拾残局搜查信物。
祝影看着面前的茶烟叹了口气,语气中带了些无奈:“这兵器啊,总是关键时候掉链子,断弦崩到手还是蛮疼的。”
不远处的山道上,居高临下看着官道马车的青年抽出一只羽箭,拉弓张弦瞄准了那块绣有仙鹤的车帘布。
只是猝不及防间,手中的弓弦猝然崩断了。青年指节一痛,那支白羽箭凋落在地上,被滴落的血液染成了红色。
专心烹茶的宴秋没听清祝影的自言自语,不解地抬眸看向眼前人:
“国师大人可有吩咐?”
她的胆子当真是被祝影惯得大了不少。乾元国等级森严,作为奴仆的不能对主子有一丝的不敬,轻者杖刑重则发卖。
别的不提,就单论她敢抬头直视主子,这就足够她去挨二十大板了。
“…没什么。等到回京城,你可愿入我门下,修习岐黄药理?”
祝影看了一下小姑娘的根骨,天资一般,再加上这个位面灵气贫乏,学习道术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修道虽不能,但是学医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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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前跟着的妃嫔也是个好相与的贵人,可能看她年纪小就多了几分怜爱,教她简单识了字,能背下来医书就好。
祝影从空间戒指里拿了一本识字图册和一本简单的药草辨识百科,小丫头就天天蹲在马车边上识字背读。
偶尔有不认识不理解地就敲敲车窗问祝影,一行人就这样一路晃晃悠悠地到了京城。
新任国师迎回的消息早就传遍了京都的大街小巷,祝影的车马从东门进了城,沿着主街驶向宫门。
万人空巷,京城的百姓们汇聚在街边观望。就算只能看见一座木雕马车、见不到国师本人也不愿离开。
马车缓缓驶过,车门前的银铃叮当作响。马车驶过哪里,哪里就跪倒一片,嘴里高呼着“国师千岁”,虔诚地磕头祈求赐福。
马车没有停下,银铃的声音也还在响。只是突然出现了比银铃感觉悦耳清脆的声音,像是浸泡在温暖的泉水一样让人分外舒服:
“听闻京城久不降雨,吾观城郊田地,玉米的叶子都有些泛了黄,那就送大家一场大雨作为见面礼吧。”
只是转眼间,刚刚还万里无云的大晴天突然就暗下来。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地砸下,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将满是尘土的街道都冲洗了个干净。
在场的百姓无一人回家避雨,全都在雨中跪伏着身子,虔诚而欣喜地重复着那句祝词。
“国师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