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那位侍女说完之后，顾长风可能不太相信，不过子睿的态度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顾长风脸色一变，原本乖乖顺顺的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每次在他面前都是装出来的吗？

他居然对着一个下人说出这样的话来，再怎么样那也是伺候他的人，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张口闭口小小年纪居然就染上了血腥，不是要杀人就是要砍了别人的舌头，他才这么小，居然就懂得了这些，到底是和谁学的？

孟晚玲不说话了，她抱着手臂看向顾长风轻轻挑眉，似乎就是在说道，看啊，这就是你的好儿子，没有人说谎，是他自己这样子。

顾长风脸色很难看，他直接将子睿放在地上，果然他根本就没有受伤，还能够站得住，他看着子睿这般模样怒吼质问他：“是谁教你说的这些？你小小年纪怎么会说出这些？送你上学堂就是让你学这些的吗？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的读书识字明白道理大义！

你亲生母亲已经去世了，从今早到现在你有哭过吗？有老老实实的跪着吗？你在你母亲的灵前满口污言秽语说上这些到底是谁教你的！”

“父亲你怎么也这样说我，我是主子，她们都是下人，主子想怎么处置下人那不是理所应当的吗？他们的命本来就在我们的手上，我想让她生就生，想让她死就死，她侮辱主子冤枉我，我只是想要她的一条舌头又怎么了？父亲你为什么帮着别人不帮着我，我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子睿急得跳脚，他还小不懂看人脸色，眼下脾气被吊上来了，已经控制不住了，所以不像成年人能收缩自如。

刚刚还能够伪装，可是现在脾气已经全部都上来了，就算想往下压也压不住，他这样声嘶力竭的大喊大叫，顾长风脸色是一度再黑下去。

子睿这样子他从来没有发现过，看来这就是平日里面送他去上学学到的，也不知道他上的是哪门子的学，又是谁教他的这些道理。

这些话恐怕都是宋江沫教给他的，他身边的这些下人们才不会这么教他，也就只有宋江沫会教给他这些，否则还能有谁呢？

作为他的母亲言不传身不教，多半都是在她身边学到的，才导致他现在哪怕已经亡故了这个儿子也不会在她的灵前尽孝，这就是她养的好儿子。

整天不关心自己孩子的成长，忙活些别的，现在孩子长成这样，她自己倒是甩手离去了，把这么个烂摊子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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