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刚刚进来生气是因为这个?
“不要什么事都自己扛。”
他给她绑完最后一步,他的手修长,很好看。
“阮清时,你对我这么好,我会恃宠而骄的,你有一天也会烦的。”
易琳没谈过恋爱,但看现在的人大都会这样,把对方的付出当作理所当然,得到了好的就想要更多,贪恋和善变。
当发现问题的时候,那些问题已经潜移默化他们之间原本最纯粹的爱情了。
她怕失去,她也想依赖他,但又不想依赖他,怕成了他的负担他会烦。
“我倒是希望你恃宠而骄。”那样你会多依赖我一点,肩上扛的轻一点,受的苦少一点,“我希望你多依赖我一点,知不知道,你太要强了,我看着心疼。”
他哄人的语气不要太好,易琳老觉得眼眶里有泪,她自问她的泪点不低,都很久没哭过了。
泪点什么时候这么低了?
“我有个要求。”
“嗯?”
易琳抓着他的领带,往她这边带,她快要破防了,想转移话题,就蹭在他耳朵旁边,“阮先生,我腿坐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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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手抱着他的脖子,阮清时笑着把她放到床上,替她捏着腿。
她涨红着脸,有点痒。
“书房里的画是你买的吗?”
她刚刚去书房拿出时,墙上挂了一幅画,色彩比较淡雅,画里一个小男孩提着一盏微黄色的灯光,在林荫里走着。
那幅画是她画的,没有署名,两年前,被一个商人高价买走。
阮清时笑着,眼神里装了星辰:“怎么,自己画的不记得了?”
所以,从那时候起,他们俩就有关联了?
所以他对她的了解不是在蓝溪的那一个月,而是两年前。
“阮清时,”她叫他,眼神像换了个人,深深沉沉,“我不是那么的天真烂漫,至真至纯,可能我比你想象的还要黑暗一点,可能更加的嫉世厌俗,我比你想象的还要糟糕,这样的我,你要不要?”
阮清时楞了下。
他都知道啊。
知道那个身处黑暗的代一琳,他想拉她到身边,把她需要的都给她,把她缺失的都弥补给她。
他说要。
“那你不能反悔。”
她怕他不要她了,她害怕得到,更害怕失去。
“好,”他凑下去,去吻她,“不反悔。”
是他来得太晚,让她经历那么久,自己承受了那么多的苦。
他一点一点,攻城略地。
手滑到她腰带那,易琳下意识地扒拉开的手,这个动作让两个意乱情迷的人清醒了不少。
“我我......我”她眸里带着刚刚的水光。
还有,
不同寻常的害怕和排斥。
阮清时,“是不是没准备好?”
好了一会之后,她从害怕里恢复了平静,松开了护着腰带的手,笑了下,
“没,我不会。”
声音稚嫩,生涩,带着脸上的红晕撩人撩心。
房间里很黑,只开了床头的灯,暖黄色,它映在了动情了的女子红润的脸上。
阮清时俯下身,眼神里满是缱绻,“我教你。”
暖黄色的灯光还亮着,他怀中的人累得睡着了,粉粉的脸蛋,不着粉末依旧很惊艳。
他伸手,理着她的凌乱的发丝。
代正宇身上有他阮家的债,这账不能不算。
“他是他,你是你,就让我自私一回。”
世上就一个阮清时,一个娶了仇人的女儿,还爱她,宠她,妄想跟她生子共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