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猜测,不一而足。
“听说证末为剑仙宗的上一任掌门所有,若是此剑主人所为,倒也不算惊奇。”一人道。
另一人道:“非也。”
“何解?”那人莫名。
知晓内情之人摇头晃脑道:“兄台有所不知,这证末之主,早在九九盛会之前便自封道山避居了。”
“哦?如此说来,肯自愿将剑交于之人,必是其生死至交了。你可知巨细?”
“这个嘛,自然,自然。”
话是这般说的结结巴巴,后文却全与主题无关,显然此人也是一知半解而已。
霄咎与洛纤在一座酒楼的二楼雅室品茗,许多言语皆尽听闻。
霄咎尚未表态,洛纤道:“虽然名声是打出去了,可造成这般热闹的人,依旧神秘,与大计并无助益。”
按照他们原本的意思,霄咎重新回归天地人三道,于尘世中便须立下威名,而除魔卫道是亘古不变的正邪争锋话题。
魔域中,乖互看着王座一侧与魔源之光,毫无逊色的证末辉芒,以及再旁边促成此事的始作俑者。
四周是一众叫嚣不平的魔域中人,此刻齐心协力地以不善的目光看着觅彧辜。
亩禺在她的左手边,悠闲道:“各位别这么紧张嘛。”
“哼。”一品级与乖互一般的魔者冷哼一声,虽神态表现出不屑,但到底不敢轻举妄动。
一阵气氛紧张的空气中,乖互道:“需要帮忙的时候,说一声即可。”
闻得此话,觅彧辜方转过身,眉目间的狂妄毫不掩饰,似笑非笑道:“你觉得我需要?”
“看样子,的确不需要。”乖互不再多言。
论损失,自觅彧辜出现后,不费一兵一卒。论面子,不是对手,便只能服从。
但乖互与觅彧辜有羁绊在前,其他魔域之魔却未必肯如此乖乖听话了。
亩禺道:“如果不服,大可上前与我等一战。”
一瞬间,整座大殿黑暗沉沉,王座流光溢彩,证末巍然不灭华光。
其间,簇簇红芒闪烁不定,巧合映淬在尖锐的指抓上,杀气充盈了殿中。
觅彧辜游刃有余地在杀招之间腾移,恍然画面被清屏了一般。
亩禺点燃了墙壁的灯火,除乖互之外的势力魔者,俱被一条条血链牵锢作一团。
有识得此宝的魔者大骇道:“是血锁!各位,切不可轻举妄动。”
觅彧辜手取着锁链的另一端,点头道:“虽不中亦不远矣。”
乖互:“……”
还有这招?
他以为最多用噬神之瞳,等级压制来着的。
亩禺也算是第一次见血锁的真正形态,红地通透的锁身,看似环环相扣,实则空隙百出。
若以为从空处考虑脱身,恐怕是后悔的机会就来不及人就没了。
觅彧辜淡淡道:“这锁的味道我尝过不止一次,感觉还行,不过你们如果没有不死之身,我是不建议的。”
一众被困后十分安分的魔者:“……”
这么迫近有形的威胁,你让他们还能说什么。
见双方又安静了好一会儿,乖互道:“既然没有意见,便各自忙各自的去吧。”
觅彧辜懒懒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否认此提议。
现成的台阶下了也就下了,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同归于尽都显得单薄的前提下,不从也得从啊。
于是,立威名的事就这么不负众望地解决了。
果真是,各退一步,海阔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