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厄大师道:“看不出来,你还挺关注她的。”
“到底是曾对宗门有过纯粹恩惠的施者。”青衣僧者并不否认,出家人不打诳语。
祖厄大师仿佛有意挑刺道:“以世人的眼光,当日此举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
“既如此说来,当日师兄何不效仿此法。”青衣僧者淡淡回道。
祖厄大师抚掌一笑道:“唉呀,都说佛者入定禅心,巍然不动,想不到无心插柳柳成荫,此举倒是入了师弟的眼。”
“……”青衣僧者道:“师兄有话不妨直说。”
“对你,我倒是可以直说。”祖厄大师终于正经了脸色,“不过,她所坚持的,比拯救她自己还要无望。”
青衣僧者对此有另外的看法,“人活一世,做了想做的事,该做的事,了无遗憾。”
“她想知道襄末尽的下落。”祖厄大师直言道。
青衣僧者蓦然无言。
果然,连祖厄师兄都棘手的事情,不会是好处理的。
但沉默过后,青衣僧者还是答应了。
“我会想办法告知她襄佛的下落。”
……
“看样子,你还是没有找到你想找的东西。”乖互再次突然现身在觅彧辜的眼前。
“就算作为魔君的副手,你未免也过于悠闲了。”觅彧辜毫不惊讶,外加淡定的回怼道。
乖互道:“这不正是由于证末造成的结局。”
正气之剑身处魔宫深幽之处,凛然力量不减反增,打消了好强战斗的最后一部分魔者的侥幸期待。
乖互虽然可在其势范围之下悠然度日,然总觉十分碍眼,若非无可奈何,他也不至于无处可去。
至于她想找的人,他亦确实不知晓。
这大概就是人类所说的无聊行为了。
“既然如此,不如你帮我去做一件事情。”觅彧辜道。
“你不想去做的事情,我也不想去做。”
“后会。”乖互再次利落消失。
觅彧辜面无表情对着无人之处道:“下一次,我就不这么客气了。”
也许是错觉,无人的空气中,似乎有一瞬间的无形漩涡状扭曲。
待觅彧辜寻定一处方向离开后,一抹翠绿色的身影缓缓降落。
来人正是跟踪已久的,真正觅彧辜的师弟,陵倦。
……
无情宗。
宫装女子拿着一封书信,急匆匆向陵掌门禀报道:“掌门,少宗主他……”
“留书出走了是吧。”陵掌门手里捧着热茶,淡定道。
书信她没有给予视线一眼,便如此断定道。
“原来掌门已经料到了。”宫装女子仍是将书信递至掌门手旁的桌几之上。
想也知道那臭小子去找谁了。
陵掌门摇了摇头,缓缓道:“儿大不中留啊。”
左右那人也没多少时日了,便随他去吧。
……
陵倦的修为在道祖后期,觅彧辜早已发现了他的存在,不过一直刻意地不加以理会罢了。
一个不曾现身,另一个便故作不知。
如此,一行一追。
不知要维持这种状态到何时。
陵倦知道她在找谁,也知道那人的下落,只不过——
“我似乎并无告知她的义务。”
两条平行线,在一瞬错乱中有所交集,幻也实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