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地磕头,吓出一身冷汗。
沈兰书也被这气场吓到了,没想到摄政王真的要动真格。
夏清禾实在不忍,跪在地上一起求饶,“是啊,父亲是无意之举,绝不是故意要害……弟弟。”
这称呼似乎有些拗口。
“哦?”裴尚初撑头一笑,“不是蓄意,那就是说谎,十七,欺君罔上是什么罪来着?”
十七微微弯腰,“回王爷,也是死罪。”
咯噔,众人心一凉,顿时坠入冰窖。
夏父这才发现,摄政王是有意要惩戒他,不管他说知,还是不知,都是要受罚。
知道夏枝吃虾过敏,夹虾给他,就是蓄意谋害。
不知,那他先前对裴尚初说疼爱夏枝,还说夏枝最爱吃虾的话就是造假,那就是欺君。
虽然裴尚初不是皇帝,但是先皇曾立下遗嘱,谁若是对裴尚初不利,那就等同欺君之罪啊!
“但是——”
裴尚初话音一转,夏父惊觉抬头。
有希望。
“本王不能叫王妃失去父亲,寒了他的心。”
“没错,王爷,小枝跟我最亲了,我可是他父亲。”
呵!在床上装死的夏枝都忍不住笑了。
这个时候想起你是父亲了?
狗屎!
“那就拖下去仗则三十吧。”裴尚初说的轻飘飘的。
“什,什么……”
十七动作很麻利,不给求饶的机会,就捂住嘴将人拖了出去。
“王爷饶命啊,我夫君他年龄大了,受不了此等酷刑啊!”
沈兰书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裴尚初眸色一转,笑了。
“你不说话,倒是将你忘了。”
“这一家人有包庇的嫌疑,都拖下去杖二十。”
沈兰书瞳孔一震,眼看着身边的人都被捂着嘴带下去。
她嗯嗯的挣扎着。
她的儿子!
她的清澜啊!
夏枝心里这个爽歪歪啊,真想亲眼看看他们受刑的样子,定是滑稽极了。
“醒了?”
夏枝呼吸一滞,诧异的捂住小嘴。
被发现了。
裴尚初弯眉浅笑,“小机灵鬼。”